,也恰恰如此,他与冯翊、孔熙荣才会被挑出来,担当皇子陪读这苦差事。
“户部度支不足给付官俸,我父亲昨天被皇上召到文英殿问策,恰好看到这一幕。”冯翊不加隐瞒的说道。
韩谦对冯文澜的印象不深,见过两次面,只记得他总是一副神情森凉、不言苟笑的样子,实难想象他会这么随意的将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当成趣闻跟自己不怎么着调的冯翊说起。
侍讲沈漾到明天才会正式进府传授课业,在侯府厮混过一天,韩谦回到宅子里,他父亲韩道勋天刚黑也是从官署回来,但眼神难掩疲惫之色,韩谦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困惑着他父亲。
为了重新获得他父亲的信任跟重视,韩谦对他父亲在官署的事情不会多嘴追问什么,但每天夜里用餐时,会将临江侯府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说一遍。
明面上已经将徐后及江东郡王李遇、信昌侯李普等势力卷了进去,看似不大的临江侯府此时也可以说是潜流涌动,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足以令人猜测连连。
天佑帝强迫沈漾出任侯府侍讲,在嗅觉敏感的朝廷大臣眼里,怎么都不是一件小事件;然而在韩谦看来,昨天文英殿所发生的事情,经冯文澜之口传播出来,更耐人寻味。
“你怎么看这事?”韩道勋每天都抽时间,听韩谦说临江侯府发生的事情,见他更在意冯翊传话这样的细节,并认为这是冯文澜是故意在散播对三皇子不利的消息,颇感兴趣的问道。
“冯家跟太子、信王都没有瓜葛,最终无非是谁在帝位孝忠谁,原本没有什么必要卷入这些是非之中。而事情倘若一直都如父亲最初所说的那般,三皇子殿下于帝位希望渺茫,我等在三皇子殿下陪读,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不会影响到冯家、韩家的沉浮,但事情坏就坏在李冲的身上——我想父亲此时也颇为感到棘手吗?”韩谦说道。
“”听韩谦这么说,韩道勋也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见父亲韩道勋这般样子,韩谦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晚红楼与信昌侯、世妃王氏等人的阴谋,误导朝中大臣以为浙东郡王李遇卷入此事,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朝野对三皇子杨元溥问鼎帝位的预期。
以往,徐后及太子一系,或许派郭荣、宋莘等人盯住三皇子杨元溥,就可以了了,也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浙东郡王李遇卷了进来,朝中将臣的风向有所转变,徐后及太子一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继续按兵不动?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