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勇,冯翊都觉得够呛。
当然,冯翊才不会同情信昌侯,他心里还在记恨李冲给他及孔熙荣、韩谦设下圈套、逼迫他们就范,只想着怎能才能不被卷进去。
赵无忌、赵阔站在韩谦身后,看着岸滩上的情形默不作声;船头还摆了一张小桌、一只泥炉,赵庭儿、晴云蹲在那里给韩谦他们烧水煮茶。
赵庭儿清丽无比,晴云脸上却覆着猩红色的鬼面胎斑,一美一丑在韩谦身边却也相映成趣。
船夫在船尾摇撸。
“那个人是沈漾先生?”孔熙荣眼尖,看到湖滩东侧用竹木搭建的屯营辕门前,驶过来一辆马车,沈漾干瘦的身子彼有蹒跚的爬下马车,与守辕门的小校交涉过几句话,就与年纪比他还大的老家人往湖滩深处走来,那辆马车吱呀的跟在后面,碾着泥道而行。
“靠过去。”韩谦神色一振,吩咐船夫将船靠岸,他们赶过去跟沈漾会合。
“真要过去?那可说好了,我可不上岸啊!”冯翊叫道。
船靠上用松木下桩围出来的简易码头,韩谦、林海峥、赵无忌以及晴云、赵庭儿都上了岸。
孔熙荣犹豫了片晌,还是硬着头皮跳上岸。
冯翊坐在船头,便催促船夫赶紧拿竹篙子,将船撑到湖心去,生怕多停留片刻,也会染上水蛊疫,跟韩谦说道:“我在船上等你们回来。”
“我们要是不幸染上疫病,你还能逃哪里去?”韩谦说道。
“”冯翊心想韩谦说的话在理,但也是畏畏缩缩的爬上岸,只是站在简易码头前,看着韩谦他们穿过人群,去跟沈漾会合。
沈漾作为侯府侍讲,又被天佑帝硬塞了龙雀将军府长史一职,此时龙雀军还没有成军,军营里没有什么事情,那沈漾的主要职责,就是到屯营来安置染疫饥民。
不设立屯营都尉,那沈漾理论上就是龙淮军的屯营军府总管。
沈漾之下,以信昌侯长子李知诰、柴建等人兼领屯营校尉,分掌其事。
信昌侯长子李知诰以及柴建等将,受封龙雀军都虞侯,掌握领兵调兵之权,同时兼任屯营校尉,染疫饥民的屯田编训等事,他们也理应辅助沈漾主持。
不过,染疫饥民聚集过来已经有两三天了,李知诰、柴建他们本人都没有出现,看来他们暂时是不会再出现了。
特别是李知诰、柴建作为信昌侯李普的子婿,自然应该都有看到疫水疏,但很显然一封疫水疏,还远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