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前。
“你们以前冒犯过七郎,都跪下来给七郎赔礼谢罪!”韩钧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沉声令身边最贴心的四个奴才都跪下来给韩谦赔礼。
牛二蛋、狗驴四人不明所以,心里不服,但少主韩钧下令,也不敢违背,当下扑通跪倒在地,朝韩谦说道:“以往多有得罪,还请七公子愿谅小人过错。”
“既然能认错,也算不晚,”韩谦微微颔首,说道,“那就每人断一条胳膊吧!”
韩钧、韩端黑着脸,没有理会韩谦,而是盯住韩道勋:“三叔真要天下人看我韩家的笑话吗?”
“谦儿的要求有很过分吗?”韩道勋还记得刚将韩谦从宣州接回来时的样子,他二哥将韩端几个儿子个个训教得精明能干,偏偏纵容韩谦小小年纪就沉溺酒色,他心里不是没有恨意,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
这时候韩谦要清算旧帐,韩道勋即便再不想韩家内部的矛盾彻底暴露出来,心里也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快意。
当然,韩道勋更主要的还是看韩谦此时气息沉稳,并无狰狞偏激之态,心想韩谦应该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跪着!”韩钧见韩道勋如此态度,他自然无话可说,看四个家兵要站起来,也只能下令他们跪在廊下领受家法。
范锡程、范大黑、林海峥、赵阔皆是迟疑不定,心里想好歹大家都属于韩家人,即便这四人以前冒犯过韩谦,但有必要用酷刑,废掉人家一条胳膊吗?
“郭奴儿,你们过来用刑!”韩谦坐在那里,见父亲带出来的家兵终究是用不趁手,便朝还守在院墙上的几名家兵弟子说道。
当下就有四名身形略显瘦弱的少年跳下院墙,完全没有范锡程等人的迟疑,解下佩刀,连刀带鞘抽那四名家兵的右臂抽砸过去。
郭奴儿四人力气到底还是小,而佩刀连刀带鞘也轻,狠狠抽砸了两下,都没能将这四名家兵的右臂抽断,却激起那个诨号叫牛二蛋的老宅家兵凶性大发,回身揪住郭奴儿,一脚就将他踢到院子里去。
“嗖!”
箭射来,就像一阵风吹过,牛二蛋就觉得脖子被蚊子叮了一下,伸手一摸,才发现一支箭已经射穿他的脖子,血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
诨号叫狗驴的家兵下意识要揪住一名家兵子弟抵挡,一支箭已经射穿他的肩窝,抬头看见少年赵无忌仿佛一只猎豹半蹲在对面的院墙上,手里的黑云弓已经再次拉满弓,他这一刻毫不怀疑,他稍有异动,下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