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由韩谦出面筹建,这相当于放弃晚红楼对他的直接控制。
姚惜水自然是反对的,但信昌侯李普及李知诰主张如此,却也是有他们的理由。
那就是韩家父子已经发挥的作用太大了,这时候宁可放弃对韩谦的直接控制,也要将韩谦及其父拉到跟他们同一艘船上。
面对苏红玉的“怨言”,李知诰只是一笑,说道:“韩家父子非池中之物,不与之共享厚利,难成其事。”
“得,得,得,我也只是说说,可不想听你一本正经的教训。”苏红玉慵懒的挥了挥手,打断李知诰的话。
这时候一位身穿黑衫的刀客经禀告走进来,匆匆凑到李知诰耳语几句,便又告退。
看李知诰满脸惊容,苏红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安插在乌梨巷的探子刚刚看到登门拜访其叔韩道勋的韩钧,抬着一名亲信的尸首,含恨走出韩宅!”李知诰说道。
“啊!怎么回事”姚惜水听了这事,也是动容问道。
“宅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并不清楚,探子只看到当日射杀范武成的少年赵无忌站在院墙之上出手了!韩钧身边还有三名亲信被打折右臂,而事前韩家在城里的家兵及家兵子弟,曾将韩宅团团围住。”李知诰说道。
“韩谦说他对老宅私怨极深,你们不是一直都没有办法查验吗?”苏红玉笑道,“得,现在韩谦提出其父韩道勋要出仕地方,你们也只能遂其志了!”
“嗯!还以为今夜能歇下来,”李知诰苦笑一下,说道,“我回府了,不在这里陪你们说话了。”
“好似有陪我说话似的。”姚惜水嘲笑道。
“”李知诰挥挥手,就带着随扈离开晚红楼。
韩道勋谏逐饥民,名声渐恶,已经被其他朝臣孤立,而此时的韩谦也没有朝廷上层的信息源,但信昌侯府早就注意到枢密院有关韩钧的调令。
韩家老大韩道铭早年在巢州任职时,就曾受徐明珍节制,与徐明珍颇有私谊,此时其子进入由外戚徐氏及太子一系的核心人物之一、枢密副使牛耕儒所亲自掌管的枢密院北面司任职,无疑代表韩道铭作为池州刺史,正式成为外戚徐氏及太子派系的一员。
池州虽然不及扬、杭、润、湖、越等州富庶,但也是辖有八县、丁口高达七万余户的上州,而同时作为京畿的西门户,北接巢州、寿州,西接江南西道诸州县,地位犹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