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三名披甲健妇被砍翻在血泊之中,几张短弓落在地上。
“我也不问你们是哪路好汉,只要你们绕过牛儿、蕊儿性命,宅子里的财货,任你们取走,我家掌柜的回来,也决不会追究今日之事。”妇人手持一把宰牛尖刀,匆忙间才穿着半身皮甲,此时将少年及小女孩护在身边,盯着韩谦说道。
韩谦看向那妇人,颇为惋惜的咂了咂嘴,换他在大半年,面临这样的突发变故,说不定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这妇人竟然还有胆气跟他们谈条件,真是不简单。
“寨西河汊子里还有两艘桨篷船,大人,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三人劫走!”田城看到韩谦眼里杀气腾腾,凑过来压低声音劝说道。
要是还照原路趟水回去,这三人完全是累赘,不能留活口;他们刚才趟水过来,六七里地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趟水而走,根本就快不了,更不要说还要带俘虏走。
韩谦瞥了田城一眼,思吟片晌,又盯着那妇人说道:
“想要活命,就不要挣扎,然后乖乖的将财货所藏之地,指给我们看!你们当家的,真是心贪起来不要命,被我们大人骗去偷袭韩道勋那老狗了,看到这边火焰冲天,怎么也要两三个时辰才能赶回来”
郭奴儿上前将这妇人手里刀夺下来,韩谦走过去,伸手捏住妇人颇为滑|嫩的下巴,盯着她震惊不已的漂亮眼眸,阴恻恻的说道,
“你要是故意拖延,跟我们玩花样,我每过一盏茶,就在你儿子、女儿身上扎一刀,看看谁玩得过谁?”
田城与高绍对望一眼,他们知道此行要冒充职方司的密间袭营,打破季昆与水贼间的信任关系,但听韩谦浑不在意的张口就说他父亲是条老狗,感觉还是怪怪的。
妇人想保儿女的性命,在她的指点下,韩谦他们很快找到一串钥匙,打开宅子西北角的库房。
这库房大概是这宅子里建得最坚固的,糯米浆抹砌的石墙,包铁大木门,铁锁也很坚固,要没有钥匙,拿斧头也要劈好一会儿,才能将其砸开。
然而打开库房,看到里面粮多钱少,韩谦多少有些失望。
一摞摞麻袋堆满库房,计有上千大袋之多,怕有二三十万斤未脱壳的稻谷。
一座小小的渔寨,渔户除了私存钱粮外,本生就以捕渔为生,而贼首头目的自家宅子里竟然囤积这么多的稻谷,叫人怀疑这伙水贼是打算造反。
看来这伙水贼的头目,还是一个颇有理想跟追求的水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