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这些人满脸悲愤,担心战事随时就会激起,但听韩谦跟小流氓骂街似的朝杨钦叫嚣,也甚是无语。
“我们要报杨潭水寨七百一十二口人命血仇,不会为两名小儿女所牵累!”杨钦愤怒的吼叫道,拿刀背狠狠敲击手里的铁盾,哐哐直响,压过江涛拍岸。
“你这蠢货,到底是追过来讨回妻小,还是寻仇的,追上来之时都没有想清楚啊?”韩谦笑着说道,“还有啊,我们袭寨,只杀了四十七人,只杀当杀之人,没有多杀一个无辜。不要说七百一十二条人命了,你们将这四十七人的债算我们头上,也是冤枉我们啊。我们是官,你们是贼,是盗,官捉贼捉盗,天经地义之事,难不成你们拿着刀枪打家劫舍时,就没有一点某天会栽的觉悟啊?难不成你们指望我们将手脚捆绑起来,放你们过来砍杀,还是说你们跟季昆那狗贼勾结时,压根就没有想过刺杀朝廷刺史的罪名有多大?”
“你们要怎样,才肯放我妻儿!”杨钦愤然问道。
“说到这个,杨兄你要先看看我们有多礼遇嫂夫人,绝没有半点轻慢的地方,对小少爷、小小姐也是照顾有加,养得白白胖胖的,绝没有让他们受半点委屈,要是韩谦有半点怠慢的地方,还请杨兄提出来,韩谦一点改进,”
韩谦示意赵庭儿将杨钦之妻带出来,唠里唠叨的,就像是跟杨钦叙家常似的说道,
“我们此去叙州,还有一千四五百里水路,杨兄你看我也是涉世不深之人,识不得江湖有多险恶,就怕在到叙州之前,会遇到什么水寇江匪跑出来杀人越货。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又是狗官加狗官之子,死不足惜,但要是再牵累伤到小少爷、小小姐,实在是不好。要是杨兄能助我们平平安安抵达叙州,到时候我们再将嫂夫人、小少爷、小小姐拱手送还,可好?”
韩谦最初是想诱杨钦中计,使他与季昆自相残杀,彻底破坏掉安宁宫这次针对他父子俩的部署,但季昆的心狠果决出乎他的意料,他就只能改变计划,以杨钦妻小相威胁,迫使杨钦跟他们合作。
韩谦他们最大的弊端,就是将斥候提前半个月放出来,也是完全都不可能将江鄂之间错综错复的江匪势力搞清楚,更不要说监视这些江匪势力的动静,但有杨钦相助,就完全不一样了。
鄂州,作为千古云梦泽的北部区域,两岸湖荡草泽,甚至要比江州、岳州、潭州都要复杂,没有熟悉水情的人相助,韩谦宁可绕回到鄱阳湖,从洪州登岸走陆路翻越罗霄山脉去叙州。
“你说谁是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