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道:“山长喜好金石收藏。据说他有一屋子的金石篆刻。他拿出来的用的这些,未必就是全部。我们不可能通过几次送餐,便能拿到他所有的印章。”
铁慈点点头。
沈谧忙碌,要提前赶路,他今日也趁着下山,承接了几个外卖业务,要帮一个管事的妻子买彩线,还要帮院务家采买一些糕点,得跑好几个店,因此匆匆说了,便要先走。
忽然前头有些喧闹,有人在喊:“沈谧,沈谧!”
沈谧还以为谁要代买些什么东西,急忙提着大盒小包奔过去,却见众人纷纷道:“好巧,你娘来看你了,若不是这山道上遇到,怕就是要错过了。”
沈谧一抬头,看见前方互相搀扶,气喘吁吁走来的母亲妹妹。
人群后,正在吃糕的铁慈顿了顿。
人群前方,沈母和他的妹妹,依旧打扮得十分齐整,迎着沈谧笑着道:“谧儿,你好久没回去了,娘不放心,这便过来看看你。”
沈谧只愣了一瞬,便将盒子交给山民的孩子,挽了他娘和妹妹,道:“既如此,我便不下山了,陪娘去书院走一走。”
沈母道:“我雇了马车来,还等在山下,看你似乎要去山下办事,便载了你一同去,办完了再回书院。那车宽大,你也可邀你同窗好友一起乘坐。”
旁边却有学生诧异道:“沈谧,都说你家败了,才在书院行那商贾之事,挣师长同窗的钱,可如今瞧着令堂令妹打扮气度,你家似乎也不缺钱啊,那又何必……”
沈谧沦落市井,打磨得性格圆润,回书院后,一改以往清高风范,笼络得四方交好,只是难免有些昔日同窗,却觉得他不如以往有风骨,染了满身铜臭气息,颇为可惜,只是听说他家道中落,心想生计艰难也无可厚非。此刻见沈母母女二人插戴精致,行事奢侈,不免便有了疑问。
沈母诧然道:“什么商贾之事?”一低头看见方才沈谧拎的那些盒子袋子,仔细一瞧显然都出于不同人家的器具,便抬头瞧沈谧。
沈谧笑道:“母亲不要多想,是……”
又有人打断他道:“沈夫人您有所不知,沈兄才能卓著,在书院学习期间,还操办了一个什么……外卖业务,带着一群贫家子和山民孩子给同窗们打饭,帮师长家眷和同窗下山采买。哦,他亲自送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是那些苦哈哈的山民孩子跑腿,他坐着收取佣金便行了,哈哈哈,真是生财有道啊!”
沈夫人一开始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