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做君子,如果我娘迷昏我打包我到……”
铁慈:“哎,猫妈!猫妈!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容蔚:“……”
这万恶的十八小崽子。
一看那猫,还真是不行了,喵喵叫声已经低了下来。
容蔚手腕一转,哗啦一声,桨上已经扎了一条鱼。
他将鱼湿淋淋地甩过来,砸落那猫身边。
那猫却闻也不闻,声息渐渐低了,铁慈将三只小猫拿起来,轻轻放在它嘴边。
那母猫就一一慢慢舔了舔那三只小猫的脑袋。
三只小猫懵懵然地在母亲的脑袋上乱爬乱抓。一次次掉下来。
半晌,铁慈将它们拿下来,撕下一半干净衣襟,将它们裹住。
另半边,裹住了死去的母猫。
船靠了岸,四面却没有人家。
铁慈将母猫埋了,小猫在她怀里发出细微的叽叽声。
容蔚笑道:“若你是个女人,八成人家以为你抱的是自己孩儿。”
铁慈嘿嘿一笑,“下辈子吧。”
她的外衫给母猫拿去生产了,里面一层薄袍,午夜风凉,看起来就有点单薄。
容蔚看她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又道:“张开膀子行不行?”
铁慈张开双臂,容蔚帮她穿好,系好扣子,他比铁慈高,系扣子的时候微微低头,高挺的鼻尖似乎要戳到她头发,线条分明的唇游移在她额头,她不用抬眼,就能感受到眼前极致男色,是凌霄高树上花一朵,天风淘洗,不尽风流。
木叶淡香此刻也如此逼人。
逼得她仿佛无路可走。
铁慈面无表情地想,师傅说了,都是套路。
骗上床就不值钱了。
到时候是自己对他负责还是他对自己负责?
听他口气,家里对他婚事另有安排。
她自己呢?婚约在身。辽东王的面子,岂是轻易可下的?
他对断袖接受良好,她却宁可自己是个蕾丝边。
本就世间无缘人,何必牵扯动凡尘。
容蔚一直瞄着她表情。
看她那眼神流转最后转为无情,他手下微重,嗤地一声,扣子扯掉了。
他手指一紧,几乎想在那一刻勒住叶十八咽喉晃几晃,问问这小兔崽子心里到底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