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枚岩,极易变形风化。”
又有人敲了敲旁边的岩石,道:“这是泥灰岩,也不能用来做堤坝。除了外头那一层青石外,这里头石头,全是这两种。”
百姓喧哗起来,顾小小挣扎说了几句,都被淹没在各种愤怒的人声里,他似乎也被气着了,猛然嚷道:“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捐助的!捐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既然是捐助,自然是要造福乡里,又何必自搬石头自砸脚。”
“那可不一定。”河泊所副使冷冷道,“也许有的人想要沽名钓誉,却又不想花钱呢?也许有的人和人有私下交易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河泊所副使一甩头,一个人被押上来,那人面皮白净,两撇鼠须,看上去像个管家账房之类的人物,上来就冲着顾小小谄笑:“顾公子,咱们家老爷照您的吩咐,送了石料来。您答应的明年的宫中采买……”
河泊所大使道:“你们送的是什么石料!都是些以次充好的东西!”
那人露出慌张神色,急忙道:“这怨不得我们老爷,顾公子要得急,要得也多,我家老爷一个外地行商,一时哪里凑得来那许多石料,就……就凑合了一些,这事儿我家老爷有暗示过,这位公子也没说啥啊。他说他是户部尚书的公子,若帮他弄来石料,做成了这利在千秋的好事,为他父亲再添官声,回头宫中采买的大头,可着我家老爷挑,若是不答应,我家老爷今年好不容易分得的宫办份额,可就保不住了,您看,这不……”
顾小小:“你们在血口喷人!”
河泊所大使:“好啊,堂堂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为沽名钓誉,竟然威逼行商,坑害父老!”
又有人上前来,道:“大使,我们查了近日的帐,发现饮食,工具,用料多处不符,有被克扣之嫌!”
大使接过来,翻了翻账册,眉毛一竖,把账册往顾小小面前一扔,怒道:“如何以黑面淘换白面?如何缺少工具采买却又报账?如何每日定下的夜宵并没安排!这些钱,萧家都有拨来,我们出于信任,才将这些杂项都交于你管理,你竟然从中上下其手!”
众人一听,顿时又闹起来,这回因为切身利益,闹得越发不堪,也有人悄声道:“白面馍馍,夜宵这些,往日挑河可从没有过……”
旁边有人立即道:“你管往日有没有,如今河伯大使说有,那就是有,既然被人给贪了,少不得叫他赔,到时候岂不就是咱们得益!”
众人一听,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