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脚步声近在咫尺,那些人又回来了,大概是听见动静又无所发现,再次回到水域探查,无数长长的篙子探入水域。
与此同时头顶震动,有人跃上船来,喝道:“船家呢?船家出来!”
铁慈下意识探出手,要揽住飞羽的腰避开那些乱戳的篙子,却忽然一顿。
她一顿,飞羽便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两人往水深处又藏了藏。
头顶上,那群士兵呼喝无人回应,便冲进船舱,发现里头是两个醉鬼。
船上一阵翻找,自然一无所获。船下,篙子刺得又密又集,飞羽在水下带着铁慈转过两次避开篙子,脸色就更白了,眼看又要吐出来,铁慈忽然一把拨开他的手,卡住了他的腰。
飞羽眼底便露出笑意,软绵绵往她身上一靠装死。
在水底不能翻白眼,不然铁慈很想白眼对青天,再诚恳地问他一句撒娇好玩吗?
但是现在她没办法,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只能顶着这王八蛋,往船底下紧紧一贴。
贴的时候她四平八稳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两人紧紧贴着船底,那些篙子从身下交错着刺过去。
几番动作之后,篙子便收了,船上的人也似乎踢了两个醉汉一脚,大步离开。
铁慈松了口气。
但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头顶又是一重,再次有人踏入了船舱。
铁慈听见上头有人道:“老祖,这里已经搜查过。”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们且去继续搜查,我瞧着这两人醉得有些奇怪,再瞧瞧。”
那巡检司的人便应是,带着军队往前走。
铁慈皱眉,听着船上人似乎是毒狂,但声音却有点不对。而且这人上船时,步伐轻飘不均,倒像是武功不佳。
总贴着船底很是恶心和不便,铁慈和飞羽慢慢游下来,浮波光影里,飞羽的脸色更白了。
铁慈有点心焦,他这样需要平躺着,却不得不在水下动荡。
船上的老怪却不知道在磨磨蹭蹭什么,铁慈隐约听见噗嗤声响,然后是人体拖动声音,然后又有轻微的哧哧声,这艘船周围的黑气更浓了些。
她忽然醒觉,这怪物似乎在现场练毒功?
只是还该再等等,等到军队走远一点,以防这老怪有什么通知对方的手段。
然而眼看那黑气越来越浓烈,隐约生出些五彩斑斓的色泽来,无声无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