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总要托付给盛都可靠且能干的人主持跟进,给顾小小吗?
已经够难为他了,还把他和顾家卷入了这场面对面的撕咬中,实在不该把人家拖得太深。
顾小小却主动伸手来接那些东西,“既然我要回京,那么这些便给我带着吧。之后该怎么做,你说,我来做。”
铁慈一缩手,忽然夏侯大步过来,道:“盛都有飞鸽传书。”
铁慈打开看了,入目一手极漂亮的字,颜筋柳骨,意趣洒脱,只有寥寥几字,“若信为师,尽数交付。”
铁慈挑了挑眉。
竟然是贺先生来信了。
她还没拜师,他倒大喇喇自称上了。
铁慈想着这位可真不顾忌,先别说他和铁氏皇族的恩怨情仇,他自己和灵泉村夹缠不清,灵泉村又似乎和童如石有关系,童如石本身身份立场明显处于皇家对立面,这么多的暧昧不明,他居然也敢请缨。
丹霜隐约知道这其间关隘,犹疑地轻声道:“主子……”
铁慈一笑,将那些证据整合在一起,包裹好,递给夏侯,道:“最密级急送盛都,连同那些俘虏,都交于贺先生。”又递给他一张图纸和一包东西,“这东西,也帮我做出个大概来。”
夏侯淳看她一眼,掂了掂那个小包袱,走了。
对上丹霜有些不安迷惑的目光,铁慈笑了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身为上位者,踟蹰多疑可不是什么好品性。
她自认为还算个决断的人,除了一件事……
铁慈站起身,遥望着天际那一轮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飞羽,如天之羽,自在逐飞。
你又是什么样的面目,什么样的心呢?
……
一处密林篝火前,飞羽绑着脑袋,烤着衣裳,已经换回了男装。
朝三慕四已经和他汇合,和他汇报着这一路的情形,他也简单说了几句今晚发生的情形,慕四听他说已经暴露了男扮女装的事,不由咋舌,道:“那那位怎么说的?没有勃然大怒吗?没有上前一脚踢死您吗?”
“她哪舍得。”飞羽踌躇满志地道,“她心疼我还来不及。”
慕四冷冷道:“既然不怕,为什么要装死装被挟持逃走?”
飞羽冷笑面对拆台护卫,“你懂什么,这正是最尴尬也最容易冲突的时候,且先避开,待彼此冷静了些,再面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