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子。”外面传来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却是惠风,“君侯请公子去前堂一趟。”
公子应了一声,起身来。
我看他出门,正习惯地也要跟着去,公子忽而回头。
“你跟着做甚?”他说。
“公子不是要去叙话?”我说,“自是要侍奉公子更衣。”
“你不是要侍奉逸之,将我那边丢给了别人么?”公子低声道,似笑非笑。
他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气息似有似无,触在了我的鼻尖。
那双眼睛看着我,似别有意蕴。却在我怔忡之时,他转身离开,自往门外而去。
我站在原地,又好气又好笑。再跟出去看,却见他走得甚快,连同惠风一道,消失在了廊下的转角。
心底无语。我服侍沈冲怎么了,那不是长公主要我过来的么?他也跑过来,我自然不好两头侍奉,让别人帮忙又有甚要紧。方才他那般模样,仿佛却似全是我故意而为……
虽然,我乐得如此也是事实。
我觉得,公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可先前沈冲重伤之时,我每日陪在他身旁,也不见公子有甚不高兴。
是因为我夸沈冲温文的时候,他看出来了?
我想了想,可那也是众所周知之事,连公子也称赞过沈冲性情宽和知礼,从不为难别人。
看出来了又如何。心底一个声音道,你虽是他的奴婢,但喜欢谁他又管不着。
也不知道见贤思齐……我腹诽,决定不再理会。
我留在沈冲房里没有走,打算等他回来。
这自是为了我那未完成的试探。
可惜沈冲的身体已经大好,不必再有人时时陪侍在前。且他一向行为端正,不喜欢仆婢与他共室而居,故而我此番回来,不能像从前一样与他共睡一室。
世事无常。这于我而言,自是莫大的损失。我的床榻已经被收了起来,自然也不好像从前一样赖在里面。所以我既然心怀鬼胎,就须得抓紧机会。
与更衣比起来,最最上乘的**时机,便是夜里入寝之前。尤其是沈冲这样的士人,无事喜欢与人谈论谈论读书心得,但凡侍婢腹中有些文墨,总能聊出些触碰人心的话来。我知道不少讲究格调的文士身边的姬妾,都是因此得手。可惜沈冲夜里不饮酒,否则这般寒凉之夜,正好喝上两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之后,两情萌动,加上为他宽衣解带,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