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连着残垣一直保留着。
“就在此处?”公子有些疑惑。
“嗯。”我应一声,用脚在地上各处踩了踩,未几,一个地方传来中空的声音。
我随即用铁锹将上面的浮土刮去,未几,一块木板露了出来。
这木板很是厚实,然而经过许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快要朽坏了,幸而上面覆了土,还生了草,无人留意。
桓瓖站在一边八方,公子和沈冲过来,帮我将木板移开,地窖入口豁然在眼前,月光下,黑洞洞的。
我将一根在庖厨引火用的松树枝点燃,遮着光,待烧得稳了,丢到地窖里去。光瞬间将里面照亮,只见这地窖倒是做得甚好,四壁平整,也无积水,大小可容数人。从前地窖主人还挖好了简陋的阶梯,可沿着走下去。
公子正要下去,我将他拉住。
等了一会,只见火苗仍烧着,并无熄灭之势。
“这是做甚?”公子似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若地窖常年不透风,则易使人憋窒,若可烧火则无妨。”我答道,“现下无妨了,下去吧。”
说着,我便要往下走,公子却将我拦住。
“你在上面把风便是。”说罢,他向桓瓖道,“子泉,你随我等下去。”
桓瓖亦无多言,三人顺着阶梯,一路下到了里面。
地上甚为安静,如桓瓖所言,并无人来打扰。我往下面递了一根蜡烛,问,“如何?”
“找到了。”是公子的声音,未几,里面响起来铁锹挖土的声音,低而沉重,在夜里,就算再轻微也能听见。
我在上面四处观望着,就算在笃定无人在周围,听到这些动静也足以让人不安。
其实更让我不安的,是这三位贵胄挖土的手艺。无论公子还是沈冲和桓瓖,他们虽然平日里也不避武事,但从小不曾做过粗活。所以这一回,他们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碰到铁锹,就算知道怎么用也无人尝试过,只怕一个农人半个时辰能挖好的坑,他们三人加起来一个时辰都挖不好。
公子大概以为我会有别的又省事又快捷的清淤之法,当他听到我说要带铁锹自己去挖的时候,跟另外两人一样露出了诧异之色。
想想也对。如果我哪天出到大街上对人说,桓皙桓公子、沈冲沈公子和桓瓖桓公子用铁锹挖泥,不但没有人会信我,大概还会嘲笑我是惦念着皇帝会用金扁担的乡下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