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肆中传出老板的求饶和尖叫声。
声音消失,白芫出来,将两颗碎银子丢给她。
“好厉害,谢谢你。”
小满笑着道完谢,将钱还给哭个不停的小姑娘。
白芫冷着脸不说话。
哪知小姑娘非但没有停止哭泣,还越哭越难过,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满也跟着蹲下:“钱已经要回来了,你怎么还这么伤心?
是他还的钱不够吗?”
姑娘:“多……多了。”
“……”
她沉默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望着对面的铺子,看江若若何时出来。
方才还哭个不停的小姑娘又肯说话了,且一说就停不下来,委屈极了:“他说我不识字,呜呜……我弟弟在念书,可他们不教我去学,我也想读书,我要是读书,识字肯定比他还多。
我爹娘说姑娘家不该念书,说我学了也没用,可我就是想学……我要是贵人家的就好了,就不会连话本都认不出来让人骗……”
小满看她红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一时间又想起了益州那个面黄肌瘦的姑娘,知道自己是来了葵水而不是要死了,表情和她是一样的。
“那你想念书,以后做什么呢?”
“非要做什么吗?
我就是……就是想念书。”
小姑娘泪眼朦胧,将银子攥住手里。
小满愣住,才缓缓一笑,说道:“你说得对,不一定非要做什么,说不定以后民间就有女学了,你也可以念书。”
“什么是女学?”
小姑娘听她这话,眼中隐含期冀。
“就是女子的学堂,教你读书识字。”
她还想说点什么,忽听急促的马蹄声出现在嘈杂的街市,踏在地上让人心生不安。
这里分明是闹市,谁胆子这般大,居然敢闹市纵马?
小满抬头,只见百姓争相躲避,你推我搡。
江若若从铺子里出来,看到小满极其不雅地蹲在路边和人说话,皱起眉就要朝她走去,不料行人骚动起来,慌乱躲避间打掉了她的簪花。
“真是无礼。”
她嘀咕一声,俯身去拾,马蹄声却已近至耳边,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闪开!闪开!”
她听到呼喊,竟吓得浑身僵住,第一时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