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执着于她一人不放。
无论往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不能因此退缩。
小满刚要走,被白芫一把扯回去,冷着脸说:“不行。”
韩拾这才反应过来,今日阳光正好,小满的眼睛怕是受不住,不免又失落起来。
“这般好的天气,太可惜了。”
紧接着他又说:“还是白芫你贴心,都怪我竟然连这件事都给忘了。”
白芫在心底冷笑。
小满还笑着说:“没事啊,我自己都忘了,还是白芫提醒我才记得。”
她身子前倾,一缕光线透过伞面洒在脸上,眼底剔透通净,流转的光泽如同琥珀。
很快白芫就将眯着眼的她拉了回来,语气不耐:“眼睛。”
“知道啦知道啦。”
等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场,周攻玉靠在树上,正瞧着她方才站的位置出神。
不消片刻,视线中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
地上有一朵黄色的野花,落在地上已经半蔫了。
姜驰径直走去,停在野花面前,将野花踩在脚底,用力碾碎在泥土里。
周攻玉明眸微眯着,看向姜驰的眼神越发寒凉。
——
后来几日,韩拾不知怎得和周定衡开始来往。
小满也开始做自己的正事。
江所思认为女学的事不靠谱,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劝说,反而将自己的许多书送给她,还列了一份京中名士的单子,让她试着看能不能为书院招来先生。
小满只是个没名气没身家的小姑娘,在郡守府甚至没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突然说出要办女学的这种话,被人知道还不知要被如何讥讽。
韩拾担心她会受不住旁人的刁难,也经不起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打击,好言劝了几次,她不肯听,最后就由着去了。
小满带着白芫,整整半月都在拜访京中的名士,一路上听遍了冷言冷语。
“女学?
可笑至极,世间只有男子求学,何来的女学,简直阴阳颠倒,败坏伦常。”
“女子只需在闺中习女诫,识得文字即可。
相夫教子何须……”
“又不科举念什么书,胡言乱语……”
“让老夫去教一介女流?
简直痴心妄想!”
“女子无才便是德,办女学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