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天地,两人根本就不该再牵扯到一起。
江若若在书院坐了许久,一见小满回来,将茶盏重重一放,神情十分严肃:“你近日可曾听过京中的传闻?”
除了林秋霜说得那些,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怎么了?”
“你先前去请夫子,本就容易遭人背后非议。
京中几个名士,正在背后议论起你的出身来历,言语多有诋毁,还说女学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辱了先祖传下的典籍。
还有些粗俗不堪的言论,我也不好说出口,除了那些文人,竟也有许多不知是做什么的男人讥讽于你。
分明自己目不识丁,却嘲讽你误人子弟,称女子读书,就是有悖人伦,抛头露面不知羞耻。”
江若若是大家闺秀,是连一句粗话都说不出口的,因此有些不堪入耳的话经她说出,便显得不那么龌龊污浊了。
但小满是被名士当面羞辱过的人,那些博览全书的人尚且如此,换做常人,说出话的话怕是要难听百倍。
小满平静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江若若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更堵了,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们不清楚你的身家,你可是一个女子,外人这样非议编造,你的清白可就毁了,若是都知道你名节有损,以后亲事都难成。
你办女学,对自己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怎么就是不听呢?”
小满听到她说名节有损,表情总算是有了些变化,思虑片刻才道:“那会不会连累到你,你还要嫁人的。”
“她们哪里知道你和我们江府的关系,要找也是找到丞相头上,可轮不到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事是丞相默许,由着你在京中胡来。”
听到这些,她又放下心来,拉着江若若的手安慰她:“没关系,我可以不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你为何就是不肯听呢?”
江若若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气呼呼地坐下,又说:“兄长临走前也听了那些风言风语,气得饭都吃不下了,还担忧韩拾不在了,你会躲在被子里偷哭,特地让我来宽慰,谁知道你全然不放在心上。”
小满面带歉意:“是我不好,没有想到这些。
玟江水患严重,兄长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江若若叹口气,说道:“这不怪你,连我也未曾反应过来他就动身走了,反倒是那个陵阳郡主是个胆大包天的,竟偷偷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