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蹲下身子,温声问她:“你爹回去了还会打你吗?”
“他会打死我的,我怕……”
“我让白姐姐送你回去,不让你爹打你好不好?”
小满柔声安慰了几句,她这才停止了抽泣。
白芫送她回家,将小女孩带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小满还特意嘱咐她若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再动手了,还给了学生碎银子,让她拿回家,好让她爹不动手。
因为这件事,小满和白芫几天的冷战就莫名打破了。
学生白日里受了惊吓,也都早早回家了。
小满坐在树下,一直叹气。
“她爹要是再打她怎么办?
付桃在家中也会挨打,这样不行。”
“你又管不了他们的家事。”
小满点头:“所以我让你不要再动手啊,不然你一走她爹就拿她出气了,就算这次不会挨打,以后她爹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对她动手。”
林秋霜正在收自己晒干的草药,冷嗤一声,说道:“这世间的父母都是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尤其是这种无赖,在外窝囊对家里人倒是下得去手,剑一架脖子上险些吓到尿裤子。”
“要是以后能立下律法,不让殴打妻儿就好了。”
“做梦呢?”
林秋霜毫不留情地说道。
小满瞥了她一眼,说:“你的薪俸都是我给,要客气一些,总让我生气可是要扣你银钱的。”
林秋霜果真不说话了,继续翻腾自己的草药。
白芫照例从袖子里抽出信交给小满,她看都不看,接过后塞进煎药的小炉。
周攻玉写的书信,使炉中火焰更旺了些,火舌舔舐后,化作灰烬。
小满撑着下巴,问林秋霜:“你近日怎么准备了这么多的药啊?”
“我师父来信,因为玟江的水患,南下宁州起了瘟疫,我们几个弟子都是要去帮忙,这才准备着,过几日要动身去一趟宁州了。”
小满直起身子,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那你要去多久?”
林秋霜语气里还带着漫不经心:“不知道啊,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
为医者本就要救苦救难的,我敢说不去,我师父非得追到京城拿拐杖打死我。”
“那你……”她斟酌片刻。
“那你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