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竟然让容敛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熟悉到识海隐隐作痛。
“陛下,我......”
林任将发冠解下后,轻轻放在一旁,忽然就被身前人攥住了手腕,一时愣住。
男子眉心紧紧拧起,头顶有大颗大颗汗珠滚落,毫无瑕疵的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痛苦表情。
这个景象,似乎同一个早已经消去的碎片重叠起来。可容敛翻遍了记忆的角落,依旧找寻不到这股熟悉感的来源。
“陛下,您这是——”
林任大骇,正想说话,却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直直拽了过去。
“哗啦啦啦啦——”
水花四溅。
刚刚还跪在池边的白衣公子直接被拽下了水潭,滚烫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了林任一脸。
他能感到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道并未撤去,反而越收越紧,扯向那片如玉般的胸前。
满目水雾里,林任看到容敛已然变成金色的冰冷竖瞳,巨大的白色九尾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威压慑的他根本不敢乱动丝毫。
恍惚间,他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阿辞......”
但这声掺杂着痛苦的叹息实在太轻太快,快到近似错觉。
辞?
听起来倒是像个人名。
就在林任浑身僵硬不敢动的时候,妖化的容敛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忽然失态,将人扯下浴池的动作,搭在白衣公子身上的手猛然发力。
这下,林任浑身湿透的衣服便化作碎裂的布片。
对于这种事情,妖族的接受程度都很高,于是林任便顺着下巴捏起的力道下仰头,被迫接受了一个漫长而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这是容敛第一次吻他。
林任欣喜地收紧手指,正准备搭上对方脖颈时,忽然对上一双带着还未褪去冰冷色彩的金色妖瞳。
男人停下了动作,神色阴鸷。
他一只手举着一块林任再熟悉不过的,刻着怒放佛莲的玉牌,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张玉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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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又是柳元。
没来由的,宗辞有些莫名的烦躁。
从山下回来后,他打坐了一晚,第二天天亮才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