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简和画卷,只是为了能同记忆里那个凌云剑尊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是自欺欺人,最后重复更迭做无用功也好。
——至少,还有一点希望,让人不至于堕到无望的深渊。
厉愁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背影,自顾自地往下道:“因为......师兄的新身体,是我用自己的心头血和骨肉炼制的。”
宗辞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扭头,“你疯了?!”
于修道之人来说,心头血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自然不必过多阐述。
想要炼制一具新的身体,需要多少骨头、血和肉,更加不必多言。
玄衣男子就站在青年身后那道光暗的交界点上。
两旁的火舌忽高忽低,激烈地舔舐着男人冷郁的侧颜,在墙壁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倒影。
他笑了。
笑容浓郁病态,像一位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的患者。
“是啊。”
厉愁轻声道,“不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从你死在龙骨渊下的那一天。”
“师兄,我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