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了刘郎,你是不是也要向岭南寄信?不如把你要寄的信拿来,我让公主府一并寄出去?公主府寄出的信,驿站那里定然处理很快,你很快就能收到回信。”
刘文吉目中浮起羞恼色,道:“我不是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人!公主府的好,我是没缘分受的。”
春华抿下唇,知道他自尊心强、也向来不喜欢那种靠关系的人,便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刘郎何时才能明白,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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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岭南沙水镇,言石生坐在屋中,看着来自长安、来自暮晚摇的信。
公主责问他为何不与她写信。
言石生沉默而坐。
想起暮晚摇,他便想起临别时,她将他扯进车中亲他……那日她手抚着他脸颊、唇齿清香的感觉,至今让他想起就心烦意乱,夜不能寐。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暮晚摇。
但是至少现在看,公主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
她不觉得她临走时那一亲代表什么,也不觉得那一亲会让他们关系变得奇怪……她又不喜欢他,不过是一时情动,在逗他罢了。
丹阳公主将他当作一个玩物,走时一句话不说,走后一个信息不给。
她用无情的行动告诉他,那不代表什么,他也别想以此要挟她什么。
坐在窗下,言石生眉目温润,暗自琢磨她的意思。
她是个任性的女郎。既不想他对两人的关系多想,又不希望他刻意回避。然而方卫士又说公主现在很难……
言石生不想让她更难过。
他枯坐在案前,手执狼毫,很久不知该怎么回这样的信。
外面幺妹言晓舟喊道:“二哥,你已经坐了一下午了,大哥喊你出去跟他跑步!”
言石生应一声,放下了手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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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还是收到言石生的信了。
她都写信去骂了,按照言二郎那会做人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不给她回信?
五月份的时候,暮晚摇坐在廊下吃着樱桃,听春华在念信。
春华道:“……总之,二郎向殿下道歉,为了赔礼,他还赠了画眉石来。说是岭南有名的石黛,给殿下画眉用。”
暮晚摇不以为然——
岭南产石黛,温润松软,再滴香露,其后磨出的墨液鲜亮遂心,用来画眉最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