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了。他以为是暮晚摇瞧不上自己这个不是世家子弟的师兄,向来清冷的少年,难得主动帮言尚解围:“我与公主商谈一些事,不妨遇上大雨。我临时想到言师兄住在这里,便带着殿下来躲雨。”
言尚能说什么呢:“自是该扫榻相迎的。”
暮晚摇嗤笑一声。
韦树回头看去,暮晚摇侧过脸,她脸颊上还沾着雨水,睫毛连雾,玉面皎白,金钗华胜。韦树向她看去,她也不回应。她如往常一般高贵典雅,就是不知她在哼什么。
韦树沉默了一下,只好重新将话题转向言尚:“方才敲门时听到声音,不知师兄在做什么?”
言尚温声:“你方才敲门时,我在整理行卷的文赋。用的书目太多,一时找不到,堆在案头的书倒了,所以巨源才听到声音。其实没什么事。”
韦树道:“我帮你看看。”
言尚作出感激状:“多谢。”
暮晚摇在后凉凉道:“那个言什么。”
言尚:“……”
他无奈回头,看向终于迈步进来他的寒舍的公主殿下。
而韦树诧异地看眼暮晚摇。暮晚摇确实不是一个脾性柔顺的女郎,但她平时也没有失礼的连刚介绍过的名字都记不住、不给人面子啊?言兄这是……如何得罪了殿下?
暮晚摇向言尚抬下巴:“言什么,你便是这样待客的么?”
言尚默了一下,竟忍不住被她的刻意刁难给弄笑,他有些迟疑:“舍中只有凉水,因我一直在忙……恐没有热茶招待殿下。”
暮晚摇手指绕着自己耳边垂下的几绺微湿长发,慢悠悠:“我被雨淋了那么久,头发湿了,衣裳湿了,明日生病了怎么办?言什么,你这么不会待客么?”
言尚何等聪敏。
她一发难,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侧头对皱起眉、有些不赞同看向公主的韦树道:“巨源,你先帮我看文稿,我带殿下去里间整理一下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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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进了里间,暮晚摇跟在他身后。
他进了内舍后便找出一条干净的巾帕,又去舀水,打算让公主净面。他背对着暮晚摇忙碌,低声:“请殿下委屈一些,这巾帕是新的,未曾用过。我这里没有女郎的衣衫可换,只能拿巾子擦一擦。我再为殿下煮一碗姜汤……”
暮晚摇盯着他。
他比当初分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