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着她发怒。
暮晚摇瞪他:“你自己到手的功名被人抢走了,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没什么话要说的?”
暮晚摇冷目如冰:“在我这里,你不求的话,我是永不可能替人出头的。”
言尚依然静默。
好一会儿,在暮晚摇将把怒火发到他身上时,他才缓缓道:“此事到了这一步,殿下觉得我能说什么呢。”
暮晚摇怔住:“……”
言尚看着她:“是该怂恿殿下为我出头么?殿下你会么?为了我得罪长公主殿下,和长公主殿下结仇?我一介庶民,难道我应该作出伤心的样子,哀求殿下,让殿下为我去找长公主?”
外头雨水敲窗,在他沉静眼睛盯着她时,暮晚摇心脏骤的一缩,有些怔忡。
她的一腔火气,都为此收敛了一二。
是啊。
言尚算什么呢?
不过是她在岭南时认识的一个乡巴佬。
她在很短的时间被他打动过,但她和言尚都清楚,那不过是氛围使然,根本算不了什么。
离开岭南后,她翻脸不认人,他也从不提过去。他们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有人想打破。
暮晚摇自己都一身麻烦,怎么会为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平民出头?也许她在某方面赏识言尚……然而在权势面前,那点儿赏识,真的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暮晚摇垂下眼,蓦地有些难堪。
她有些狼狈,又有些憋闷的:“我以为你至少会表现出伤心来。”
言尚静半晌,说:“我还是不用这些情绪左右殿下了。”
暮晚摇垂着目,见他倏地起身。二人的衣料在狭小车间轻微擦过,他起身时,暮晚摇鼻尖再次闻到他身上清雅的降真香……车门打开,潺潺雨丝飘进窗一些。
暮晚摇抬头,见言尚要下车了。
她忍不住:“言尚!”
言尚回头,看她。
暮晚摇沉默片刻,四目相对,紧绷的、压抑的情绪在二人对视的眼波中流动。如同冰山下蕴着火山,他们拼命地克制,不让那火山迸发而出。
暮晚摇缓缓道:“你如何知道,我便不会为你去找上长公主,为你讨个说法呢?”
言尚:“这样嘛。”
他说:“便是殿下要去,我也是要阻拦的。”
暮晚摇诧异看他。
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