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想想从其他坊去皇城得多远,从这里去得多近?你每日要读书,要做许多事,难道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节约时间么?
“在长安来回换房子,哪有那般容易?”
言尚被她推着坐下,她手搭着他肩,指头轻蹭他脖颈。他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脸,后背僵硬而笔直地靠着廊柱,不禁有些讶然。
又微默。
有些意外暮晚摇怎么这么想和他做邻居?
言尚低声:“然而即便殿下租房子给我,这么大的院落,我可能也掏不起。”
暮晚摇眼中流波微扬。
知道他松口了。
她再接再厉:“凡事看你有多少,而不是看你给多少。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我会指着你那点儿租金过日子么?这样吧,你自己看着给就行了。毕竟这院落真的很好,你错过了,就没了。”
她又想起一事:“而且这是前宰相住过的,他说不定还留了很多书,带不走。不都会送给你么?”
言尚心中琢磨,真的有点被说动了。
只是还有一事让他迟疑……
言尚不看暮晚摇,然而他眼睛垂下,却仍能看见她立在自己面前、纤细的腰身、委地的裙裾。她周身的香气也笼着他。
言尚苦笑。
他道:“殿下为什么非要我住下?”
暮晚摇说:“因为邻里关系很重要,彼此能够照应一二。有选择的条件下,我更喜欢你这样的人和我做邻居。”
言尚默然。
再静了半晌,他缓缓道:“那我将我现今每月的俸禄,都给殿下做租金,可好?”
不等暮晚摇回答,他咳了一声,羞愧道:“自然,这俸禄实在是少了点,若我十月份……”
暮晚摇笑吟吟:“无妨。我不在意。”
她俯下身。
言尚本能向后靠,远离她倾来的脸。
她手仍搭着他的肩,小指指腹在他颈上擦了那么一下:“现在,与我一起喝杯茶,如何?”
言尚依然垂眼不看她,身子却已完全僵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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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言尚琢磨着搬家的事。
说起来唏嘘,自他及第后,他和韦树的关系尚可,但刘文吉整日买醉,心情抑郁;而前两日,他们一行人和冯献遇见面时,冯献遇也搬出了原来住的房子。
冯献遇直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