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内情?”
户部侍郎讷讷不敢言。
暮晚摇冷声:“说!不说我如何帮你们?”
半晌,户部侍郎苦笑:“殿下现在应当已经知道,蜀中官官相护,官商勾结,很容易酿成一件大案。言尚年轻气盛,恐怕会将案子闹大。闹大了,我们哪来的那么多官补缺口?而且,我们的利益也会受损。殿下难道就不怕么?”
暮晚摇静片刻。
轻声:“你的意思是,户部也脱不了干系。有可能事情烧到我们头上?”
她拍案:“你们好大的胆子!”
户部侍郎苦笑:“殿下,户部是富得流油的一部,怎么可能和下面的官没有一点勾结呢?真论起来,恐怕吏部也不干净。但是这一次赈灾是户部发起的,和吏部无关。言二郎若是查的深入,只会波及到我们……陛下也不允许波及得太多。殿下和太子的立身之本都在户部,岂能出错?”
暮晚摇顿半晌,声音更轻了:“那让事情留在蜀中,在蜀中解决掉便好。”
户部侍郎抬头:“殿下,我们都想事情在蜀中得到解决就好。就怕言二郎不肯。”
暮晚摇咬牙:“笑话!他为何不肯?难道非要逼死我们?我了解他,他不至于这般!”
户部侍郎:“那如果益州刺史,是臣的一个堂弟呢?”
暮晚摇眼中神情蓦地一空。
她声音发凉:“你说什么?”
户部侍郎起身振袖,向暮晚摇跪了下去,口中发苦:“今日的益州刺史,是臣族中的一个堂弟。虽然和臣平日不如何联系……然而到底同出一族,如何能真正没有干系?恐怕有人会轻而易举由益州刺史,联想到臣身上。而联想到臣身上,户部便不保。”
暮晚摇一言不发,她手捧着茶盏,毫不犹豫,一杯热茶就砸了出去。
“咚——”
白瓷茶盏落在地衣上,因地上铺着茵毯而没有碎开,茶盏却发出沉闷的声音。户部侍郎被滚烫的热茶和茶渍浇了一头一脸,热水顺着他的衣领向下滴,他惶恐地伏跪在地,不敢起身。
暮晚摇看他的眼神,如同要吃了他一般。
她咬牙切齿:“你好大胆子!明知此事,你居然敢让言尚去蜀中?你们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敢让言尚去?”
户部侍郎:“我们没人想得到他不去赈灾,跑去查背后的事情……我们没想到他真的能查出来,并且不停手!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