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了刘文吉的保证,但是毕竟被先太子和秦王压了多年,晋王始终不自信。
次日上朝时,刘文吉便推晋王登位。晋王被刘文吉架在皇位上,他硬着头皮向下看,一阵晕眩。
原来皇帝的座位这般硬,原来皇帝的视线这么高。晋王绷着身子强撑着向下看,他后背被汗浸湿,觉得所有大臣都在冷冰冰地打量着他、端详着他。
所有人都在判断他够不够资格。
晋王心中生起天大的恼怒,他却不敢发怒。他经历过自己父皇的时代,最知道这些大臣有多厉害。
满朝文武,一个个都在审度他,或许还在判断是不是一个旁系皇室子嗣都比他强……刘文吉着旁推了晋王一把,晋王醒过了神。
晋王硬挤出僵硬的笑,如同讨好这帮大臣们一般:“朕、朕与诸位共治天下,绝不辜负父皇的厚爱。朕尚年轻,有些政务不太熟悉,还劳诸位指教。
“但请诸位放心!朕一定会让大魏在朕手中变得更加强大。”
晋王堤防着这些大臣不承认他的帝位,但是让他讶异的,是这些大臣并没有多为难他,就去讨论先皇是如何死的,罪太子为何要铤而走险,先皇的丧礼如何办。
晋王恍惚。
刘相公为首的宰相提醒他:“陛下,朝堂上可不是发呆的地方。”
晋王连忙说是,将态度做得十分工整。
几个宰相看他也确实像个样子,便也没多说什么——不然如何呢?就剩下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子了。难道还要把名正言顺的踢出局,换个过继来的?
那天下岂不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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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还未曾真正登基,那要等到明年开春才正式登位,昭告天下。但眼下群龙无首,晋王已经被架上皇位,开始理事了。
先太子和秦王谋反的事还没处理完毕,这正是晋王上位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他做皇帝上朝的第一天,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言尚从朝上回来,虽撑着伞,但进府的时候,一半宽大衣袍都被雨水浸湿了。他回到寝舍才坐下喝口热茶,暮晚摇就推门而入。
暮晚摇:“如何?”
七月天,言尚坐在窗下拧着自己衣袍上的水,闻言抬头,反问:“什么如何不如何?”
暮晚摇坐到他旁边,瞪他这不急不缓的样子一眼,她蹙眉不满:“自然说的是新帝了。”
新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