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行的,姑且不说城头那几百张弓根本不能压制顺军浩浩荡荡的攻城浪潮,持续不断射箭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何况明军能否坚持到弓手精疲力竭,这还是个疑问。
“动手吧,招子给朕放亮点,不要再像婆姨似的,”
李自成不耐烦道,他不想和崇祯皇帝正面为敌,更不想再见到唐王朱聿键。八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遭遇战,至今让他心惊胆寒。
“奶奶个腿儿,正是冤家路窄!”
一千老营精锐踏着流民的身体,策马缓缓向前推进,他们的战术很简单,在进入宁武关上明军弓手射程后,下马步战,这些老营战甲身上披着两层铠甲,里面贴身穿着棉甲,外面棉袄上套着层锁子甲,普通弓箭很难将其洞穿,除非距离很近,不过在短距离内,除了建奴战甲,整个东亚还没有什么力量敢和这些嗜血成性的老营战甲正面交锋。
老营胯下战马踩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流民,很快在活人与死人间开辟出条道路,马鞭狠命抽向挡在前面的一切,将近一千匹战马整齐排列在宁武关前一百余步,这里是明军弓手攻击的极限。
伴随凄厉哨响声,战甲纷纷下马,不等双脚落地,便从战马上取下弓箭顺刀盾牌,嚎叫着,仿佛下山猛虎,抬头望向宁武关城头,各人脸上露出嗜血的渴望。
刘宗敏望着这群如狼似虎的部下,回头望了眼同样一直密切关注战场的李自成一眼,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命令火铳手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射击,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