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霖或许每个夜晚都处在这样惶恐不安的生活中,他防备着所有人。
眼下一时之间脱离毒贩团队,他还没有习惯。
“做噩梦了?”古晚晴也坐直身子,顺便给沈晔霖递过去一杯早就备在床头的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听见古晚晴的声音,沈晔霖回神,“是不是吓吓着你了。”
见沈晔霖没接水杯,古晚晴就把杯子放在沈晔霖手上,她的手包裹着沈晔霖有些凉意的手背,她说:“我能理解,慢慢会好的。”
“谢谢。”沈晔霖说。
话落,沈晔霖才发现古晚晴并没有用衣服遮体,沈晔霖睨了两眼后,不露痕迹地努了努嘴角,抬头就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嗓子里确实难受,火烧火燎的,水下去后稍微好了点,可他是男人,具体为何一时之间如此燥热,他心里有数。
沈晔霖试图分散注意力:“你怎么醒了?是我打呼了?”
“外头风声太大。”
“我听着声音小了点,要不你再睡会?”沈晔霖舍不得再折腾古晚晴了。
古晚晴乖巧点头:“嗯。”
两人便真的躺下准备再一次沉睡过去。
整个屋子里都是两人的呼吸声,男女的夹杂在一起,互相并没有很快入睡,都在细细用手掌去摩挲着对方的掌心。
这段时间所饱受的压力和苦难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这样的生活让两人都身心疲惫,在沈晔霖握紧古晚晴的手后,他睡着了。
台风亮着光明的光芒,折射在古晚晴清澈的、敞亮的眼眸里,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眨了几下后,熬不住困意席卷而来,便也沉沉入睡。
睡梦中,沈晔霖小声而又温柔的喊着“古晚晴”三个字,她的名字在屋子里来回穿梭,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而来,随后便要长留在这儿。
以她之名,留于心间似骏马奔腾,永不停歇。
次日一早,古晚晴醒来就闻着屋子里有米香,这种香味是源于浓稠的粥才能散发出来的。
她翻身起床,沈晔霖并不在身侧,他那侧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折着一个角,大概是怕风蹿进被窝里又怕动静太大吵着自己。
简单的套了件睡衣她就往外走,沈晔霖穿着围兜在忙活,他也只是简单的套了件衬衫,白色的衬衫外头一件毛衣。
很阳光大男孩的打扮,很像生活故事的情节。他拆下围兜说道:“洗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