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闫腾风立刻拦在中间,不让戚诗瑛再揍人。他警告道:“阿瑛!”
戚诗瑛怒:“所以现在坏人是我对吧?我是贼喊抓贼是吧?她过得不好,全都要算到我头上是不是?那我十几年的……”
唐琢道:“你父母已经寻回了你,你只要好好呆在京城,不要乱跑,谁能说你一个不字?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戚诗瑛高声:“你们啊!不是全都说我是恶人么,不是都说我不如戚映竹么?她一个病秧子……”
闫腾风:“阿瑛,不要说了!”
戚诗瑛环顾这屋中人,除了闫腾风稍微向着她,其他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她浑身冰凉,想着戚映竹也许不容易,但是这世间的艰难,又不是只有戚映竹一人吃了。
戚诗瑛向后跌两步,她眼睛看到一把扫帚,她突然抓起扫帚,就向那小二身上打去。
她的动作惊了一屋子人,众人赶紧去拦,戚诗瑛叫骂:“都怪你们!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们苛待那病秧子?我认识你们么?你们全都来怪我、全都说我是恶人,明明我才是被威胁的那个……我是来找她算账的!我是被欺负的!”
她的张牙舞爪、活力四射,众人阻拦,也拦得满头大汗。成姆妈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出闹剧,叹口气,幽幽说一声:“我们女郎,要是也有这么好的身体,该有多好。”
此话一出,戚诗瑛打人的动作一凝――
是了,戚映竹享了十七年的荣华富贵。可她也病了十七年。
据说,养父养母当年是救了宣平侯和侯夫人,养母受惊,才产下一羸弱至极的女婴。
慌乱的逃亡,让两家抱错了孩子。戚诗瑛出生后,就被养父养母的亲人们抱养。养母死了,养父过几年后也死了。戚诗瑛吃百家米长大……如果这样的罪给戚映竹,大约戚映竹活不了几天,就被折磨死了。
戚诗瑛一时怔怔的,想着这错落的巧合――
她和戚映竹,谁更对不起谁呢?谁替谁吃了十七年本不用吃的苦,谁又替谁受了十七年本不该受的罪?
外头仆从脚步声急促而来,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地唤:“女郎、郎君们,映竹、映竹女郎,回来了!”
戚诗瑛回过神,屋中一众人全都回了神。成姆妈最先冲出屋子,口上唤者“女郎”,紧接着是反应过来的、变得激动的唐琢,最后,才是闫腾风和戚诗瑛对视一眼,双双一起走出去。
院落中,枝叶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