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羁绊。
而阿竹姐,是这般温柔细心的女郎。
叶行曾经吃过醋,担心过若是时雨要娶阿竹姐,成婚后,师父会不会更当自己不存在。他带着一种恐惧心去讨好阿竹姐。然而现在叶行被戚映竹带着一起生活,他渐渐放下心――
师父不需要有人陪伴,但是阿竹姐需要。
只要阿竹姐喜欢他,师父就不会丢下他。
阿竹姐……像阿母一般。
叶行心中下定决心要更加讨好戚映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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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清晨,一夜雨后,杏花碾落成泥。
叶行陪着戚映竹在院中晒药时,马蹄跫音响彻在外。二人抬头,篱笆木门外,一队骑士下马而来。
戚映竹微怔忡,叶行灵活地一下子跳起。那队骑士在门外徘徊半晌,抬头向舍中院落那抬眸望着他们的女郎拱手,朗声激动道:“映竹女郎,我们终于寻到你了!”
戚映竹惊诧地站起来。
叶行人到她腰部,却紧紧在前,要挡着来人冒犯。他警惕地盯着院外那些人,脑中飞快转动如何通知自己师父和“秦月夜”时,戚映竹问院外:“诸位……是何人?”
来人答:“映竹女郎,我等是宣平侯府的卫士。这些年,女郎远走,君侯与夫人、女郎少公子都分外伤心,想着您,一直托人找您!早前女郎去敦煌县令府时,因一张寻人画像,我们终于找到了您的踪迹。女郎,请跟我们回京城吧。”
叶行诧异仰头:“阿竹姐?”
――什么侯府?他们在说什么?
戚映竹手扶着叶行的肩,微微摇了摇头。她并不往外走,只拧眉道:“我早已与侯府脱离关系,割发断情,之后又托阿瑛将落雁山上的钱财归还侯府。养父养母养我一场,我也很感恩,但我此生还不了情,只等来世了。诸位请回吧,我不会回京城的。”
卫士首领急切道:“先前女郎与府上有误会!君侯与侯夫人知道委屈了女郎,女郎病重离开时,府中人也十分伤心……待从我们女郎那里得知女郎您活着,君侯与夫人才放下小心。自然,侯府并非要逼迫女郎如何,实在是、实在是……”
戚映竹看对方面容悲戚,却也仍蹙着眉,并不言语。
这位女郎心是有些凉薄的,不然也不会一走了之。卫士见识到了,也不敢将戏做得太过,恐这位女郎更加逆反。他低下头,哽咽道:“我们君侯病重,即将、即将……思及往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