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双殷切视线下,姜翼不好拿乔,冷冷扫了祝微星一眼,不甘不愿抓过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
清理的过程不知是故意还是姜翼没控制好力道,起先疼得祝微星呼吸微乱,顺利得到了对方鄙夷的眼白。棉花落下后却没想象中粗暴,姜翼的手热,热得甚至发烫,和他整个人的感觉一样,火芯爆裂,滚滚灼人,永远远离舒适值,炙热得要冒青烟。但却意外切合于祝微星此刻失血而感冰凉的手,让祝微星想起自己那天抓住对方手腕时姜翼同样温度的皮肤。
姜翼的手掌大,手指也长,轻轻一拢,就包围了祝微星的整只手,指腹贴着对方失温的手心,半强迫的把祝微星从僵冷里带离,重拾温暖。
姜妈妈说得没错,哪怕祝微星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也看得出姜翼深谙此道,清理包扎的手法娴熟又利落,让人十分放心。
“一个好方法。”姜翼忽然开口,没头没脑。
关注着伤势的祝微星听到他说话才注意到两人离得有点近,姜翼言语间温热的气息甚至拂到了祝微星的额头。
他微微直起身拉开距离,疑惑:“什么?”
“一劳永逸的方法,”姜翼轻提嘴角微笑,“你说你的手要是废了,也不必借用废地练习,也不会打扰我,我更不用看到你,是不是对我们两个都好?”说着,手掌微微一紧。
祝微星就觉躺在对方掌心的手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才止血了的伤口又冒出鲜红,瞬时染透了纱布。
姜翼的指尖沾到了祝微星新鲜的血,用带着些薄茧的指腹轻轻捻了捻,甚至在祝微星的手背上用血划出了两道小圆弧,笑脸一般,充满狰狞的乐趣。
祝微星顿觉刺痛,他看着姜翼残暴却幼稚的行为,又去看他的眼睛,慢慢说:“不对,因为手指废了我可以学打鼓,手废了我可以学口琴,要是都学不了,我是不去废地了,但我只能待在家,以我们俩家的地理位置,一样能‘不小心’天天打扰你,所以这不是个好方法,你再想想。”
祝微星的口气没有起伏,不带挑衅,平铺直叙地说着一件现实,却也打脸着姜翼的白痴。
姜翼动作一停,眼里迅速涌起火光,眼见大火即将燎原,却又硬生生熄了,凝结成嘴角一个阴沉的笑。
“很好,你很好。”
夸赞得阴阳怪气,却偏巧合了一旁苗香雪的意。
一进来就光顾着和祝奶奶聊天,根本没关心小辈在嘀咕什么的姜妈妈以为儿子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