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恍惚,日常忙碌,加之冬春变天,祝微星病了。不重,小感冒,最多有些头疼。三月十几度的天,祝微星把才脱的冬衣又穿了上去,还绕了层围巾。
下午去兼职时顺便去卫生所配感冒药,竟在那里遇上郑照文,他不是病人,他穿白大褂,像医生。
“今年大三有实习任务,本来定好去附近的康复医院,但脚不方便,就在这里将就了。好在寒假时也来帮过忙,正好有经验。”郑照文解释,又问,“你病了?”
祝微星点头:“头疼,小感冒。”
郑照文给他拿药,又取了一罐清凉膏:“头疼时点敷在额头上会舒服点。”
祝微星想了想,收了:“谢谢。”
离开时对方也下班,两手拄拐行路艰难,祝微星走到他身边,把伞往那头斜了斜。
郑照文意外。
祝微星说:“我就到路口,只能带你一段。”
郑照文看了两眼头顶,像生出些感触:“你真大度,这样不计前嫌……”
祝微星心说自己这不是大度,就像对何灵与金明月,只觉这些少年人的计谋报复不过小打小闹,他已历经生死,穿越贫富,极少有人事还能让他过分失态在乎了。
当然,某个存在除外。
心内刚想着那人,对方已出现在不远处,祝微星一下顿住脚步。
郑照文有所感,循着他目光看去,就见前方一大高个儿也没撑伞,一手插袋,一手牵狗,走得拖拖沓沓。
郑照文说:“这个人再大的雨都不爱打伞,说是嫌麻烦,其实就是觉得打伞不够酷,宁愿淋成落汤鸡。”
看沿路几个频频朝那中二鬼回头的高中女生,事实证明,摆酷有用。
祝微星捏了捏手中另一把伞,清明前后,U市多雨,他带了两把,想留备一把在兼职的咖啡厅。
郑照文忽道:“你给他拿去?”
祝微星:“你不是说他不撑?”
郑照文:“你拿的他一定撑……”
他说得还挺真诚,仿佛又恢复到曾时的温和良善,前两天尴尬的小插曲已不复存在。
祝微星看了他两眼,还是摇头,选择忽略这提议。
郑照文也不在意,还是慢悠悠和祝微星闲聊:“其实,之前我说U体在筹备运动会并维修跑道的事不是骗你。运动会明天就开幕,体院这活动和一般学校不同,是每年的重头戏,这次尤其被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