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祝微星这体质,本就受不得一点歪的邪的干扰,更何况还去到殡仪馆待上几小时。但没办法,即便再为难,奶奶这最后一程,祝微星咬着牙也要送下去。
丧礼过程,祝微星几次晕眩打晃,幸而每每要摔倒时,都会横来一只手或轻或重的将他扶稳。心内再介意,但也得承认,身边要是没有这个人,这场告别式祝微星真的没办法顺利撑下去。
直到顺利的将奶奶送走,寄存完骨灰后,祝微星终于顶不住的两眼一昏,倒了下去。迷糊间,他被个熟悉的怀抱一把捞了过去,耳边是焦婶急得要送他去医院的呼喊,却被一道不痛不痒的声音止了。
那人要她不要大惊小怪,只是中暑而已,带到一旁休息下就好,他会处理。
再之后的话,祝微星就听不清了……
一片厚重的冗黑过后,祝微星再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一辆车的副驾上。小小的白色商务,不奢靡不张扬,是他坐了好几次的那辆。
再一下转头,对上驾驶座一张面无表情望着前方的脸,祝微星一惊,四顾,确认窗外那傍晚的景色正是熟识的小街弄堂后,提起的心才堪堪落下。
身边人发现到他一连串的动作,没看过来,只掀唇撇出一个不屑的笑,嘲讽道:“这么战战兢兢?怕我把你抓走关起来?我要真想逮你,你觉得你逃得了?”
祝微星本缓缓贴向车门的大半个身体微顿,又倔强的坐远了一点。
没错,就燕瑾凉的本事,真要对付他哪需这么迂回,可祝微星就是无法放心,因为不知何时起,对这个人,他已无法保持绝对理性,常凭着本能而行,对这样的感情用事,祝微星自己也无能为力。
发现身边人面对自己脸上故作沉稳,手脚却仍紧绷,像只处于应激反应的猫或兔,很是不适于和自己身处一个空间里,燕瑾凉气得手在方向盘上松了又紧:“还担心我折腾你?就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哪里用我动手,你自己就能把自己送走了。”
话不中听,却是事实,和这个人分开后,祝微星没一天睡得安稳,他的离去像抽走了祝微星身上所有的精神气,刚才在车里,与其说是昏迷,祝微星更像是睡过去了几个小时,也是这段时间他唯一放松的休憩,没有失眠,没有梦魇,在他身边,哪怕只片刻,祝微星都能找到久远的安心。
可这个发现却没使他觉得释然,相反,让祝微星又一次联想到两人间的依附关系,才平和了些的心绪再度生出波澜。
祝微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