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在王家村积威甚严,但大体上还算是个慈祥的长辈,年轻的时候与王桂林也算有几分交情。
他活了这一辈子,却做梦也没想到在自己的村头地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又是羞愧,又是愤怒,猛地站起身,大踏步地走上前,上去一脚就踹上了王大鹏他爹。
“老子踹死你!好啊!你教出来的崽子!”
“还好意思血口喷人!诬陷月瑛丫头!!”
王大鹏他爹王广利被踹得鼻青脸肿,又不敢反抗,哀声求饶:“小爹,小爹,我错了!这事儿也不能听信这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鹏哥儿他还小啊,他年轻气盛犯了错,得了教训,死得这般不体面,就已经够可怜了。”
“再说,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王月瑛真要是个好姑娘,早在第一次,就不该半推半就。我若是女人,我就以死殉节。更慌乱,后来王月瑛那丫头是收了钱的啊。”
宁桃被这堂而皇之的荡妇羞辱气得心脏狂跳,想都没想就伸手丢出去一团掌心雷,电光呼啸着擦着王广利的头顶砸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个焦黑的大坑,又是“呼啦”一声,火苗立刻就撩着了王广利的头发。
自己脑袋上着火,王广利惊惧地面色扭曲,抱着脑袋,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救……救命!!!烧死人了!!”
曹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正要尖叫,常清静眼疾手快,一声沉喝:“泽字诀,水!”
一团流动的水花从天而降,又把王广利和曹氏浇了个透彻。
这回,女人是真被气得真·头冒白烟,她又气又怕,连头发也不顾,跌倒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你……你……你们……没天理啦!你们欺负人。”
曹氏这哭,本来就有撒泼的意思,可是眼角余光一瞥,宁桃、常清静就算了,就连裴全也都是冷冷的。当下拍着大腿的手一僵,有些下不来台。
王三爷被王广利这话说得微微一愣,缓过神来之后,顿时暴跳如雷,拐杖打得更狠了,如雨点般噼噼啪啪砸在王家夫妇身上。
“人一个丫头懂啥!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吗?!”
“人一个丫头被人欺负了,凭啥就要她死,就要她殉节!你那宝贝儿子做了这种事儿,咋不畏罪自尽呢!!”
王广利哭道:“小爹,就凭这俩丫头一面之词,我不信啊。”
裴全一言不发地听着,面沉如水。
正欲开口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