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度团团而坐。
路上张琼思顺手买了点儿橘子,剥着橘子张琼思抬眼问:“那谢道友的意思是桃子要和你待多久?”
谢溅雪嗓音温和却坚定有力:“待到这段风头过去,到时候桃子便能继续与张姑娘一道儿游历四方了。”
张琼思已经在剥橘络了,她摇摇头:“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得听取桃子的意见。”
蛛娘可怜巴巴地拽了拽桃桃的袖口:“桃桃,你怎么看?”
桃桃静静地看了一眼谢溅雪,他若有所图必定不会轻易放弃。
倘若她执意跟着琼思姐姐他们,未尝不会给他们带来负担。
认真地想,照她的意思,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要解决就得把事情解决个彻底,当然是要避免夜长梦多了。
想了想,桃桃故作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和谢道友待一段时间吧。”
——
晚上,客舍内一灯如豆。
桃桃正在忙着收拾行李,刚刚他们五个商讨了片刻,最终决定由谢溅雪带她先行离开。
谢溅雪没有带她回凤陵,而是打算带她自蜀山南下,去往洞庭湖。
眼镜要带,望远镜也要带。
五三也要带。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桃桃咬着只湖笔,对照着床上放着的备忘录,手上动作不停地往包裹里塞东西,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请进!”
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个如月华般温润的青年,谢溅雪手上拎着个食盒,莞尔走了进来,“桃子,我看你没吃饭,给你端了点儿吃食来。”
目光落在桃桃身上时,谢溅雪微微一怔。
面前的小姑娘,嘴里叼着着湖笔,歪歪扭扭地扎了个马尾。
只穿了件白色的长裤,天蓝色的上襦,外罩着一件鹅黄色的无袖褙子。
那一瞬间,就好像天空、水波与鹅黄色烂漫的山花,裹挟着春风迎面扑来。
铺天盖地的生机。
谢溅雪他自小接触的姑娘,都出生凤陵仙家,凤陵仙家的规矩虽然不如蜀山森严,却也是清简恭素,大方得体。
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这种姑娘,不修边幅,却又像路边肆意生长的野草一样蓬勃动人。
他对于宁桃的第一印象,其实也是路边的野草。
不起眼,他一眼掠过,心中并无多大起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