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条子给他们说了一声,那是他陆怀安好心,他们不信,那就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反正孙华不会写字,任谁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上车会查票,陆怀安利索地掏钱补票。
坐到座位上以后,钱叔才回过神来:“哎?你刚才补的到定州的票?你怎么说去太港?”
都补了到定州的票,还去太港吗?
“嗯,答应了去看果果的嘛。”陆怀安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补到定州的票当然是为了转移视线啦。”
钱叔想了想,明白了。
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沈茂实看他一眨眼就明白了,还哦一声,满心忐忑:什么意思?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转移谁的视线?
他们这趟车出发没多久,车站就被堵了,不准人上车。
“怎么回事啊,大过节的你看这……”
“就是,能不能憋挡道儿啊。”
“给我闭嘴!”那人恶狠狠地瞪过来,人们忿忿地垂下了头。
那群人到处蹿,好像是在找人,凶神恶煞的。
翻了一轮没什么结果,有人招招手。
胖子脸色很难看,被人一脚从后边踹摔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
坐在最前边的人戴着顶平帽,黑色中山装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边一颗钮扣。
他翘腿坐着,弹弹烟灰,眼风都没扫他一下,冷冰冰地:“找。”
“树哥……”
胖子还想求情,直接被拎着领子扯走了。
一个个认过去,胖子本就拉的虚脱了,又被跺了几脚,根本走不动。
被拖了一圈回来,他实在受不住了,才哭着说出这个悲伤的事实:“他是从后边打晕我的……我,我没瞧着人长啥样……”
“废物!”
一脚踹他肚子上,胖子哼都没哼一声,崩出一股臭味。
“妈的,晦气!”
树哥伸手,把烟头在胖子伸出的手上慢慢摁熄。
明明痛得面色扭曲,胖子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露出抹讨好的笑:“树哥……”
“去宾馆。”
那三人早跑了,偏偏胖子当时为了表现他财大气粗是个有钱人,是拿自己名字开的房。
树哥听了属下战战兢兢的反馈,不怒反笑:“行啊,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