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楚急红了脸,“你你耍赖!”
萧瑾瑜笑意微浓,“愿赌服输,仵作行的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楚楚咬咬嘴唇,眨眨眼睛,突然伸手揭了萧瑾瑜盖在腿上的毯子,萧瑾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楚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个干净。
“你”
楚楚理直气壮地看着无力还手的萧瑾瑜,“你光说输了的脱,又没说脱谁的!”
“!”
“王爷,脱都脱了”
“楚楚,我今天要升堂”
“唔”
“你轻点”
“嗯!”
未时不到,楚楚跟萧瑾瑜一块儿去中军帐的时候,诸将士已经按级别围着帐子四面列队站好了,黑压压齐刷刷的全是人,一眼看不到边儿。
跟薛茗说得一样,雪细细碎碎地下了一夜都没停,天亮之后又飞起了鹅毛大的雪片,这一片将士们的头上肩上落满了雪,一个个纹丝不动,满面阴云,看得楚楚心里直打鼓。萧瑾瑜倒是脊背立得笔直,一张脸上清冷静定,一路过去目不斜视,好像这群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中军帐四面帐帘都卷了起来,老远就能看见帐中朝南摆着一张案台,案台左右两边摆了几张红木大椅子,帐中已经站了不少人,楚楚打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冷沛山和薛茗。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脸冷,其余几个下级官员一个比一个紧张,明明是大冬天,风吹着雪飘着,这些人脑门上的汗珠却是一个比一个饱满。
不说别的,单说这案子是安王爷奉皇命大老远赶来亲查亲审的,就绝对值得这些人紧张了。
楚楚紧跟在萧瑾瑜身边,一身利落的仵作打扮,冷沛山把他们迎进去之后盯着楚楚愣了半晌,才把那声娘娘喊了出来,哪知楚楚连连摆手,“我是来当仵作的,叫我楚丫头就行啦!”
一想起那晚楚楚在薛钦肚子里翻箱倒柜的时候那种满脸兴奋两眼发亮的模样,冷沛山这个砍过无数脑袋的老将也禁不住全身冒寒气,“使不得使不得您当仵作,也得是娘娘”
冷沛山话音未落,站在他旁边的薛茗就皱起了眉头,不冷不热地打量着楚楚,“楚丫头?”
萧瑾瑜把楚楚往后拦了拦,“她是安王妃,也是安王府的仵作本案尸检由她负责。”
薛茗盯着楚楚冷冷一哼,“安王爷倒是一劳永逸,找媳妇还找了个会安排后事的”
萧瑾瑜脸色刚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