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很淡的醋味,”楚楚气鼓鼓地瞪着吴琛,摸出一把小刀来,“你要是不承认,我就挖一个疮下来,放在火上烤烤给你闻,肯定还能闻见!”
吴琛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用了,我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萧瑾瑜浅浅冷笑,“还想起来什么了,说吧。”
吴琛抿起发白发干的嘴唇,温和的眉头沉了下来,看向四具尸体的目光也从恐惧变成了冷厉,“我想起来这四个人都是混蛋,贱骨头,狗娘养的!”
没等薛茗和冷沛山跳起来,萧瑾瑜把手边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说人话。”
吴琛冷笑,“他们干的不是人事,让我怎么用人话说他们?”
冷沛山铁青着脸,“你他妈”
“冷将军!”萧瑾瑜一眼瞪过去,一字一句道,“扰乱公堂者,立斩。”
冷沛山捏着拳头咬住了牙,一双虎目狠狠瞪着一脸冷笑的吴琛,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冷将军,”吴琛勾着嘴角看向冷沛山,“你还是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这几个宝贝将军吧,你拿他们当儿子,他们可是拿你当傻子呢你肯定不知道,你这几员猛将早就是突厥家的看门狗了。”
薛茗一怔,冷沛山脸色倏地一沉,“胡扯八道!”
萧瑾瑜没再瞪向冷沛山,只是看着吴琛蹙紧了眉头。
吴琛满目嘲弄地冷笑着,“你只知道他们花钱到凉州驿寄家书,你就没查查,那些家书都寄到哪儿去了?”看着冷沛山错愕的神情,吴琛笑得更冷了,“我看冷将军连凉州驿的驿丞被人换过都不知道吧?”说着看向薛茗,“刺史薛大人?”
“不可能!”薛茗脸色阴沉一片,拍案而起,“本官自上任起每十日必去一次凉州驿,凉州驿驿丞每日必向刺史衙门呈递公文,逢军情紧急时一日五报十报也是正常,每道军情急报皆准确无误发至京师,从未有误,本官见他比见自己亲爹次数还多,他是真是假本官还看不出来吗!”
吴琛静静定定地听薛茗吼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薛大人当然看不出来,因为在您上任之前这人就已经被人暗中换掉了。”
薛茗身子一僵,错愕地盯着这个眉目温和的青年人,“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薛大人,我还可以告诉你,驿丞在把那些军情急报准确无误发至京师的同时,也把自己抄下来的那份准确无误地发给突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