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的态度也不甚明晰,老夫与其冒险押错,还不如不押的好”
薛汝成说着苦笑摇头,“不过还是命里有时终须有景家老爷子押对了宝,从太子太傅当了太傅,是他的命,老夫一注未下,仁宗皇帝临终前还是把太师之位给了老夫,这也是老夫的命。”
萧瑾瑜眉心微紧,“我既然只是你的保身之计,你又何须用真本事教我?”
薛汝成蹙眉打量着一手培养起来的学生,“但凡着手去做的事,竭心尽力总不会有坏处我若不是将王爷培养得像模像样,仁宗皇帝又怎会委老夫以太师之重任?”
萧瑾瑜冷然挑起一丝不带温度的笑意,“你竭心尽力教我刑狱之事,就不曾担心有朝一日我会查到你身上来?”
“担心”薛汝成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背在身后左手轻轻摩挲仍包裹着厚厚绷带的右手腕,“不过这也是命数,王爷自幼心思缜密,事事观察入微,对刑狱之事情有独钟,老夫纵是不教,王爷早晚也会走这条路,还不如倾囊相授,指望王爷日后能念老夫个好王爷奉旨独掌三法司后,老夫确也担心过,就凑着吴郡王之事让王爷沾染尸毒,以为王爷不能接触腐物之后会对刑狱之事心灰意冷,谁知王爷并无此意都是命数啊。”
萧瑾瑜脸色隐隐发青,“你何不直接杀了我?”
薛汝成抬起左手轻轻捻着胡子,“王爷是老夫套在十娘脖子上的缰绳,王爷若不在人世,十娘还肯服服帖帖地替老夫打理如归楼吗?”
看着萧瑾瑜微显错愕的神情,薛汝成有意把声音又拖慢了些,“王爷已验过十娘的身子了吧”薛汝成漫不经心地往楚楚身上扫了一眼,轻描淡写道,“这世上多数人的记性不好,需人时时提醒才会恪守本分。那会儿老夫需一个有头有脸有才有貌的人听老夫指点,替老夫当起如归楼的家,不过十娘那会儿还小,像匹小野马似的,让她本分办事,除了要勒紧缰绳,还得要多加鞭子。”
楚楚清晰地在萧瑾瑜眉宇间看到一丝波澜,闪瞬而过,萧瑾瑜的声音明显冷了一分,“十娘一直对你敬慕有加”
薛汝成苦笑着摆手,“误会,误会王爷原来在宫中看到十娘与老夫私语、传书,内容皆是十娘为老夫探问的宫中风向。老夫曾对王爷提起过,世上消息最为灵通的就是烟花之所,所以宫中消息最为灵通之处不在朝堂而在后宫。”
“十娘亲口”
薛汝成仍摆手,像是说起一件儿时的糗事一般,笑得有几分自嘲的味道,“老夫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