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茎和枝干。干净的桌布当下便洇出了一团团的泥渍,衬着一边雪白的鱼汤和满桌精致的饭菜,显得格外突兀。
一边正拿着汤勺往嘴里送的杨诗晗蓦地停下了手,有点紧张地看着那桶里的花。
罗域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着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
杨诗晗摇头。
“这叫狗尾红,”罗域捏了捏坠下的毛茸茸的植株道,“像不像狗尾巴草,但是它是红色的,所以更漂亮。”
杨诗晗不觉得它像狗尾巴,只觉得像极了一条条红色的毛毛虫,爬满在绿色的杂草上,看得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是杨诗晗努力控制着脸部表情,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来。
“很很漂亮。”
罗域却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摇摇头说:“你不喜欢。”
杨诗晗面色一僵,似要解释,对面的罗域却不再看她了。
罗域转过头问方玺:“晓果呢?”他叫得那么亲近自然,仿佛已经和阮晓果认识了很久一样。
方玺道:“回去了。”
罗域点点头:“那下次他要再来,你别把人关在外面了,记得请他进来做客。”
方玺一愣,难得有种被点破的尴尬感,急忙应声,然后退了下去。
罗域重新拿起餐具,一边欣赏着面前的狗尾红,一边喝起了鱼汤,还招呼杨诗晗道:“怎么不吃?”
杨诗晗也忙端起碗,虽没再去看那桌上的花,但总觉有红色条形物不住在面前蠕动,让她连喝下去的汤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出来
晚上医生来给罗域检查身体,顺便要挂两瓶水。
罗域躺在藤椅中,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沿着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中。
杨诗晗一言不发地陪在一边,罗域忽然侧过头来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杨诗晗心头一跳,立刻摇头:“没、没有。”
“你说,一个傻瓜、一个半死不活一辈子都好不起来的肺痨鬼和一个死人,这三个,谁更可怜?”罗域又问
杨诗晗不明白罗域心思,自然不能随便回答,只小声道:“医生刚才不是说罗先生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呵,”罗域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已经快康复了,大概要让很多人失望了吧。”
杨诗晗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罗域用另一只没有吊针的手摁了摁一旁的遥控器,墙边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