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计划,当然这并不是他自己安排的,而是在社工的帮助下一日一日训练出来的,虽然刻板,却给晓果的生活带来了基本的条理。
好比每个月的五号,要把拿出的工资交给卢薇红,每个月的十号则是晓果的理发日。前者曾因为要给罗域买苹果而打破了常规出现混乱,后者现在也为了与罗域同住而让晓果错过了剪发,直到头发长到快要遮住眼睛了晓果才想起来。
罗域倒是没觉得晓果头发很长,相反,晓果的头发有点自然卷,摸上去又软又有弹性,平时蓬蓬松松的堆在头顶,睡觉的时候贴着脸也不觉得扎,罗域很喜欢。而且他们有自用的造型师,以往皆随叫随到,不过眼下看着晓果那早有自己小计划的样子,罗域觉得颇有意思。
坐在汽车的后座,罗域问:“老爷爷在哪里?”
“在家里,”像是觉得不对,晓果补充,“以前的,家里。”
顺着晓果的指示,车子在一番兜转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地方。要不是晓果常来,罗域都不知道原来都市里竟然还会存在这样的原始手艺,一个小小的摊位,一把木椅子,一面大镜子,一个脸盆,就是那老人家谋生的一切。
晓果下了车,熟门熟路的朝对方走去。
往来的客人十分稀少,哪怕有,大多也是和这理发摊老板差不多年纪的人了,只有晓果,青葱的一张脸,坐在那里却一点都不违和。
罗域没有下来,他只是透过玻璃默默地看着那头。
老爷爷显然认识晓果,也不需多言,在晓果坐下后直接围了一个白布兜在他的身上,拿出木梳剪刀开始动作起来。
晓果就这么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地任老爷爷在他的头上忙碌,剪到刘海时他听话的闭上眼,睫毛轻轻闪动。
那是副简单却又奇妙的画面,傍晚的夕阳从狭小的屋檐下散落下来,明明两旁那么车水马龙,可一切的喧嚣却都穿不到那一站一坐的人身边,仿佛时空被凝结了一样。
罗域静静地看着,忽然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前方。
没多时,晓果回来了。
老爷爷的手艺只能说传承得非常好,无论是晓果的后脑还是鬓角,亦或是刘海都剪的,嗯,非常整齐。
晓果坐进车内,见罗域和方玺都看着自己,不由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剪好啦。”他说。
罗域点头,本想揉一把,可探出去的手顿了下,只是掸去晓果肩上散落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