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近照吗?”
调查人摇头:“没有在福利机构方面查阅到,不过如果罗先生需要,我们可以找到目标,拍摄几张。”
罗域想了想,摇头:“他现在在福利院?”
“治疗用了一年的时间,完全康复用了两三年,之后被转送至好几个福利机构,目前在‘天使之家’社工站。”
“康复得好吗?”
“应该算不错,听说社工站在给他们寻求工作机会,这个孩子表现得很好,似乎比较适合被选择。”
将这些都汇报过后,调查人离开。而罗域一个人对着那份资料看了很久。
他原来就是存了一些小小的好奇心,但没想到了解之后好奇心更大了。许是两人之间有部分的立场相似,同一个角度望出去却是完全不同的选择,这让罗域有些疑惑。
就像杭岩所说的,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了,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他甚至傻了,或许连自我都未必能有了,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呢?
罗域觉得,在神智缺失下的坚持未必是真的勇敢,毕竟他什么都不懂,他根本就不知道日后的生活会有多痛苦,他只是凭着生物本能在活着。
如果他能挺过接踵而来的艰难,那无限长的人生,这个孩子才真让他出乎意料。
然而调查人的意思便是如此,那孩子到现在,都过得不错。
不错?
据这事故过去也有十年的时间了吧。从一个跳级的聪明孩子,变成了一个花费几年都未必能找到谋生技能的残疾人士。这样听来可悲的过程,却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工夫,又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的。
也许真是算不错了吧。
可是,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呢?
罗域又把那些录像拿出来看了。
他一遍遍地重复播放那些折磨对方最痛苦的瞬间,直到看见了那一幕,一如搁浅的小海豚望向镜头的那一幕,阮晓果的目光那么平静,穿越了迷茫和恐惧,默默地看着罗域,那种平静,让他仿佛蔑视着一切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
那一刻,罗域像被什么指引了一般,他按下了暂停键。缓缓走到电视机前,做了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张脸。
虽然隔着屏幕,虽然触碰到了只有坚硬的电子版,但是罗域的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更强的探究的欲望。
那盘医疗录像终止于孩子脱离危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