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还是那些根本住不进晓果的内心。晓果永远只记得最快乐的事,记得老师教会了他做花,圣诞老人答应了自己的愿望,那就够了。
而他其后在这花作上的耗费的确很久很久,那一天一天,就是因为罗域看在眼里才更加知道过程的不容易,晓果自从忙起这个来有时候在那个小角落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这对于他这样的特殊人群是非常不容易的,甚至比上班更难。晓果的注意力比较容易分散,但是每每被别的吸引走后他又会急忙想起自己的任务,拉回神智后立刻慌张地继续投入到劳作中。
有时连一旁的周阿姨都看不过去的提醒晓果不要老是低着脑袋,小心扭着脖子或者伤到眼睛了,结果倒是向来最能体会晓果情绪的罗域,没对此表露出理应心疼的姿态来。
因为罗域的确不心疼,好吧,或许有那么渺小的一点点所谓的“心疼”这种东西存在,但这和罗域胸中更多的兴奋相比实在少得微不足道。
说兴奋也许未必恰当,但是罗域找不到更好的词了,那是一种十分热烈的感觉,比高兴更激动,比激动更高兴,更类似于一种刺激性的愉悦,纯心理上的。因为晓果是为了他做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罗域。对于罗域来说这份礼物不单只是拿到手中才生成的,而是从晓果亲自开始准备起,那每一分每秒的过程都是礼物,越艰难越能体现他的心意。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种触动,引发了上一回罗域极大的焦躁,揭下了他伪装的淡然,也更展现出罗域对晓果这种行为产生的巨大反应。此刻已疏通心神的罗域已经可以坦然地表示,他太喜欢那种所谓的兴奋的感觉了,能实实在在将对方的在乎和付出化做实体捏在手中的感觉,满满当当,且漫长得太过美妙,将他的心撑得悸动不已。
此刻,罗域望着晓果,露出赞美又欣赏的微笑来,那笑容同以往也许并没有特别的不一样,但罗域眼中那抹隐隐的深邃却看得晓果竟然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眼去。
罗域伸手将他拉到面前,他注意到晓果食指上有几道浅浅的红印,罗域问:“这是做花的时候伤到的吗?”
晓果似也习惯了,一挨近罗域就主动靠到了他的身上,他自己看了看手,表情茫然,似乎并不记得自己受了伤。
罗域忽然拿过晓果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还疼不疼?”
晓果一愣,咧开嘴巴笑。
罗域索性把手指又贴在唇上亲了亲,继续问。
晓果本想把手抽回来,但许是发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