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不住,放下茶杯,摘下浴巾,“我要走了。”
“我帮你打车,车到了你再出门。”
宁樨没有拒绝,“我不回家,我要去找小雨。”她报上苏雨浓家的地址。
排队十几个人,大概要等十几分钟,宁樨坐回椅子上。
找到解决问题的希望,宁樨有多余精力关注温岭远。
两个月没有见,他没有太大变化,只有头发短了一些,发梢有一种似乎刚剪过没多久的规整。
这间员工休息室也没有太大变化,连因为下雨而泛起雾气的玻璃窗,都和那天晚上吃海底捞是一样的。
宁樨没有问他和钟映怎么样了,婚礼筹备到哪一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除非是想彰显自己确实真的已经放下。
还好,温岭远也没有问她和苏昱清的事,这是他性格使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倒是问了她艺考的结果,她说:“可能还好。如果文化课考试也能顺利的话,我应该就能满足阿婆回老家的心愿。”
“不说加油了,我认为你可以做到。”
这句话,有一点像一场对话的结束语,使宁樨语塞,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下一个话题,只好沉默下去。
好像沉默也没有什么,因为有雨声。
她把身体偏转一点,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水迹,假装自己在听雨,其实是在捕捉空气里,温岭远呼吸的声音。
忧郁又清冷的雨夜,她希望车叫不到,最好雨也不要停。
被温岭远手机的提示音打断,车已经叫到。
等快要驶到青杏堂,温岭远站起身说,“走吧。”
“你不要送我。”宁樨站起身。
温岭远将她送到门口,告诉她车牌号。她要走,温岭远又叫住她,把立在墙根的雨伞拿上递过去,“拿上伞。”
“你自己不用吗?”
“有多的。”
宁樨撑起伞,低头走进雨中,再回头说再见。
温岭远点了一下头,叫她注意安全。
出租车等在路边,打车双闪灯,宁樨踏着雨水小跑过去。透过沾上水珠的车窗玻璃往外看,那扇门已经关上,仍漏一点灯光。
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过了,好像,温岭远就是她的长效止痛药,见一次,可以管上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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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樨存过苏雨浓父母的电话号码,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