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射杀了野猪,让易弦把铁锨扎进坑边,夯实,她跳下坑,在猪后脚上绑上绳子,递给易弦,让他把绳子挂在铁锨把手上拉紧,慢慢拉起来,直到野猪被倒吊起来,再用削尖的木头把绳子扎在地上固定好。
易弦想下来帮忙,何田连忙阻止,“你也下来了,要是来了什么人,咱俩也跟刚才的野猪一样了。”
易弦只好跟小麦坐在坑边守望。
野猪被倒吊起来之后,何田就开始扒猪皮了。
打猎时,最好是能打中猎物头部,这样就能先剥掉皮,皮子完好,上面也不会沾上太多血渍和污渍。
打中猎物心脏是次好的。最糟的,就是打中了猎物的腹部,肠子里还没消化完的食物、没来得及排出的粪便,里面都还有大量的酶和微生物,会迅速污染内脏和肉,那就得先开肠破肚,取出内脏,至于皮子的质量,就碰运气吧。
这头野猪头部一槍致命,何田先在猪颈部割一刀,用一个木桶接了猪血,才从猪小肚子开始,完好地剥下了猪皮,剥到头颈时,切掉猪头,放在一边,皮反着对折,再卷成一卷,连着猪头放进草编包里。
入秋之后,蚊子和苍蝇也在一夕之间销声匿迹,倒舒服了些,可是野猪内脏一倒出来,气味还是很难闻。
何田把猪心猪肝收好,其他的内脏就扔在一边,易弦一看连忙指着猪腰子和猪肠子问,“这些都扔掉了?”
何田看一看,把胰脏捡出来,“这个可以留着,做肥皂的时候加一点进去,肥皂更好用。”胰脏有很多活性酶,洗净晾干后还能用。
易弦指着大一堆猪肠子,“这些也可以吃啊!肠衣留着可以做香肠。”
何田皱着脸,实在不敢相信,“这些?”
易弦跟她说了一通香肠和腊肠怎么好吃,何田只好捏着鼻子把猪肠子给装了一个包。回家的时候,远远放在船尾。
回到家,何田让易弦去处理那副猪肠子,自己反复洗净手,回到屋子里,换了身外衣,升起火,先蒸上米饭,再把猪肝洗净,放在滚水里烫一下,再轻轻揉洗,去掉上面的一层粘液,然后,新鲜猪肝切成片,和白菜的内心一起炒,不用炒很久,猪肝一变色就可以盛出来了。
猪心里残余的血挤出来,先吃一半,切成片,涂上油盐,用竹签子穿了,放在平底锅上煎了,再放在炉火上烤一小会儿,就香气四溢,可以装盘了。
另一半用酱油、豆瓣酱、糖腌上,放在陶锅里,腌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