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摇头一笑,收起雨伞靠在门边,进入了小酒肆:
“闲来无事,过来坐坐。”
昨晚帮忙守夜,早晨又不辞而别,还不忘给酒钱,汤静煣都没送别感谢,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忙跑进了后屋,招呼道:
“公子先坐,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酒菜。”
酒肆没有空位,左凌泉提着剑来到捕快老张的桌前坐下来,推杯换盏闲聊了片刻,汤静煣便端着两碟热乎乎的小菜走了出来,放在了酒桌上。
捕快老张知道酒菜是给左凌泉准备,也没蹭饭的意思,拿起佩刀告辞道:
“公子先喝着,我出去巡趟街。”
左凌泉送别后,又坐回了酒桌旁,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含笑道:
“有劳汤姐了。”
汤静煣从小火炉旁取了温好的酒,直接在左凌泉旁边坐了下来,给他斟满了酒碗:
“有什么劳,你吃饭也是要给银子的,又不是让你吃白食。”
左凌泉取了酒碗放在汤静煣面前,也给她倒了一碗酒:
“我还以为凭我和汤姐的交情,可以白蹭一顿。”
汤静煣看着面前的酒碗,稍微迟疑了下,才端起来和左凌泉碰了碰,小抿一口,轻声道:
“什么交情,你可别瞎说。这街上有些长舌妇最是讨厌,整天盯着别人门户说闲话,生怕别人家不出事儿”
汤静煣说话间,清丽眉宇显出恼火之色,眼神儿还瞄向街尾,显然话有所指,不是随口抱怨。
左凌泉端着酒碗稍作回想,忽然想起早上离开的时候,街尾包子铺有个妇人看着他。
他收起了脸上的调笑,询问道:
“难不成有人说汤姐的闲话?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街尾那边的包子铺里”
“就是她。”
汤静煣听见这个,蹭的一下就火了,竟然抬手在左凌泉的胳膊上轻拍了下:
“你明知我一个妇道人家独居,喝了一晚上酒,早上要走,就偷偷摸摸走嘛,还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一开门,就瞧见那婆娘在和人嚼舌根,还跑来问我是不是找了相好”
左凌泉早上离开时,确实没想这么多,他问心无愧道:
“这是酒肆,我过来喝酒,和汤姐清清白白的,要走自然走正门,哪有偷偷摸摸的道理,那不是做贼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