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碗,做出随意模样:
“老张我干的是巡街的差事,起云台那么多贵人,我自然在场。这不刚忙完,过来歇歇。”
汤静煣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又取了一碟花生放在桌上,在桌子对面坐下:
“结果呢?哪家公子成了驸马?”
老张喝了口黄酒,砸吧砸吧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没两壶酒说不完。”
“嘿——”
汤静煣一瞪眼儿,有点想骂人,但想着左凌泉的事情,心里实在痒痒,最后还是起身又拿了一壶,放在了桌上:
“快说快说。”
老张这才满意,开口道:
“还能选谁,前儿个遇上的左公子,家世清白、品貌兼优,公主殿下慧眼如炬,自然是选他。”
汤静煣虽然早料到左凌泉会当选,此时确认,还是有点惊讶。她缓缓点头后,脸色又是一变,把刚放下的酒又拿了起来:
“一句话也值两壶酒?半壶我都觉得亏”
“诶,等等,没说完呢。”
老张抬了抬手,示意汤静煣把酒放下,继续道:
“驸马没什么悬念,但选完驸马后发生的事儿,可有意思了。”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把酒放了回来,询问道:
“怎么?左公子不想当驸马,当场退了长公主的婚?”
说到这里,汤静煣一急,站起身来:
“他不会被拖出去斩了吧?”
“想啥了你?左公子又不傻。”
老张嗤笑一声,摇头道:“左公子终究是布衣之身,公主殿下点他,他拒绝不了。不过,你那老不死的二姥爷,今天又跑出来嚼舌根了。”https:
汤静煣听见这话,脸色微沉,联想到昨天那妇人嚼舌根的事儿,她猜到了些什么:
“那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坏左公子的大事?”
老张就住在临河坊,当年争家产的事儿,还是他帮汤静煣找人说的理,对陈家自然没好感:
“是啊,说你和左公子共度一宿,不清不楚,不能当驸马。”
啪——
汤静煣手儿轻拍桌子,气得是柳眉倒竖,想骂几句,但又担心外面真传出流言蜚语。连忙问道:
“左公子怎么回应的?”
“还能怎么回应,左公子的人品,你还不晓得?”
汤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