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团子。
“叽叽——”
团子摔在被褥上,胸口的绒毛被火苗燎了下,有一块黑乎乎的痕迹,委屈吧啦地煽着小翅膀,不停示意旁边的油灯。
“蠢鸟,谁让你乱飞的?被火烧了吧?”
汤静煣显然不明白团子的意思,心里又气又心疼,忙把团子捧起来,用手摸了几下烧焦的绒毛,瞧见小鸟很无辜,抬手在脑袋上轻敲了下:
“瞧见是火还往上扑,现在知道委屈了?傻乎乎的。”
“叽叽——”
汤静煣轻声训了几句,见小鸟实在委屈,便也不说了,把旁边的养气决合了起来,吹灭了状台上的油灯。
窗纸上的灯光熄灭,雨夜渐渐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出一句小声嘀咕:
“感觉炼气挺简单的嘛,小左咋就学不会呢”
“叽。”
“等他过来,你说我是不是该装作学不会的样子,然后多请教他要好些?男人家都好面子,要是我一下就学会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叽。”
“你听得懂吗你?叽叽叽叽叽。”
“喳。”------
同一时刻,文德桥南岸。
户部侍郎王峥的府邸,距离左府仅有两条胡同。已经到了熄灯就寝的时候,府邸内外都安静下来,只有书房亮着灯火。
书房之内,王峥穿着睡袍,借着烛火打开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截虎鞭。他小心翼翼地把虎鞭拿起来,来回观摩一二,微微点头,取来了书架上的酒坛。
酒坛掀开,虎鞭尚未放进去,书房外面便传来了轻响:
踏踏——
王峥眉头一皱,转眼看去,窗户忽然打开,一个黑影猛地蹿了进来。
王峥吓得一抖,刚想开口呼唤护卫,进来的人影便急声道:
“王大人,是我,赵泽,别喊别喊”
王峥到嘴边的呼喊戛然而止,定眼看去,才发现面前浑身狼狈的人影是赵泽。他暗暗松了口气,又脸色一沉:
“你大晚上来这做甚?外面有缉捕司的眼线,走漏消息怎么办?”
赵泽脸色发白,把窗户小心关上后,回身扑通跪在了地上,拱手一礼:
“王大人,您就是我亲爹,再生父母。要不是您上次那番话,我今天准交代在山里面”
忽然被行如此大礼,王峥还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