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谷的廊台亭榭之间人影嘈杂,不少外来的修士,在雨幕中奔走,回味着几天前仙门老祖的大神通。
虽然有了护宗大阵,但尴尬的是栖凰谷的几个小掌房,根本不会用,也没能力操控。
因此聚集在山谷内的数千修士,还是冒着雨互称‘道友’‘前辈’,稍显不体面。
山谷后方的竹林依旧清净,石崖上的小木屋里亮着灯火,照映出两个女子的侧脸,隐隐的交谈声,从其中传出:
“惊露台的仙长,明天应该就过来了,听说是个幽篁境的老祖,担任代理宗主,帮我们培养接班人。说起来丢死人,都成惊露台下宗了,宗门里修为最高的才灵谷二重,昨天关外有两个仙师莫名而来,都是半步幽篁的高人,想当宗门供奉,踩着飞剑在护宗大阵外面求见,结果等了半天,才发现你大师伯在地上站着,当时还来句‘不愧是惊露台下宗,扫地大爷都是灵谷境的修士,瞧瞧这排场’”
“刚起步嘛,有什么好丢人,祖师爷亲手赐的石碑,哪怕都是炼气,也没人敢瞧不起咱们”
“姜怡,朝廷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啥事儿了。那天李景嗣带着朝臣正逼我还政,天显异相把所有人震住了有祖师爷当靠山,我把他们都下了大狱,朝臣屁都不敢放一个;以后只要栖凰谷在,没人敢动我姜氏”
“那就好,以后安心修行,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了”素雅整洁的房间里,弥漫着些许药香味。
床榻上,左凌泉浑身包着白色绷带,盖着薄被,只露出一张俊美脸颊。
圆桌旁,吴清婉身着云白色的长裙,墨黑长发披散在背上,温润脸颊带着三分忧色,不过依旧风韵动人,拉着姜怡的手儿,小声说着宗门琐事。
几天前的栖凰谷一战,吴清婉亲历其中,除开看到仙人降世的震撼外,感受最多的就是‘无能为力’。
以前吴清婉对自己的修为还是有自信的,但一场大战打下来,她几乎和不存在一样,连搭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左凌泉搏命,甚至最后连刀都补不上,心里有多自责可想而知。
如今都想弃武从医了,当个仙家医女,即便打不了架,以后至少也能帮左凌泉疗伤,总比站在旁边看戏强。
不过,吴清婉终究是女子,自己‘道侣’超乎想象的厉害,也冲淡了她心中的那丝失落。
和姜怡闲谈之间,吴清婉的眼神,时而望向床铺,双眸中依旧如往常一般温柔,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