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有点痛。”
“这是歌吗,不对啊。”
“我也听不明白,嘿,你看那扯胡琴的,拉得真好啊,跟拉锯一样。”
“什么胡琴,那是大提琴。”韩路回头对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说,自己反忍不住笑起来:“听不懂,听不懂。”
众村民小声小起来,乱糟糟地议论,已经有妇女同志在打孩子,更有老年人摸出叶子烟吧嗒吧嗒抽,把清口水吐了一地。
秩序有点乱。
他是重点大学毕业生不假,知识分子不假,但学的是理科,这种高雅艺术还真欣赏不来,骨子里他就是个工厂钳工的儿子,大俗人一个。
前排的市领导还沉得住气,区领导就有点尴尬,脸色变得难看,低声问镇里领导:“今天演古典音乐好象不妥吧,都没人听得懂。”
镇领导受到批评,脸色更难看,回头又批评李草长:“李支书你搞什么名堂?”
李草长缩了缩脖子,喃喃道:“我怎么知道上面的胡琴扯得那么难听,下个节目就好了。”
“扯胡琴……”镇领导扑哧笑出声。
好在六分钟的古典音乐已经结束,大伙儿接受了一场古典美的洗礼,有点蒙。
下面就是陶桃的杜十娘了,怒沉百宝箱那折,也是整部戏的大高潮,时间挺长,有十来分钟。
为了这部戏,文化中心准备了半个月,期间排练过许多吃,陶桃甚至还把自己关在屋里与世隔绝揣摩人物。
大家在精神和物资上的投入都大,都希望演出能够获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