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金的电话:“老金,能听到吗?”
老金:“我只是耳背,又不聋。”
韩路问老杨现在怎么了,可好些了。老金说,老杨吃了药和就没事,但医生还是让他在医院住一晚上,现在就在我身边呢!
韩路:“那好,你把电话给杨主任,我跟他汇报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那头就传来杨光的声音:“韩路,怎么样了,大家还在闹吗?”
韩路:“主任放心,都不闹了,演出一切正常。唉,主任,我说话你怎么不相信呢,你听,你听。”
他举起了手机,舞台上陶桃正在演出,有清脆的声音传来:“星闪闪月皎皎丹桂香飘,听街坊中秋赏月欢声高。唯有我独居北楼多苦恼,难于那意中人欢度鹊桥。一听说三哥哥要到北楼,霎时间满腹忧愁全抛丢。笑盈盈取来菱花与首饰,对宝镜巧梳妆细描细修……”
好长一段词,她一口气唱下去,婉转曲折,竟是毫不费力,都让人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换的气。
下面的听众虽然不是太明白她唱什么,但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同时发出一声喝彩。
韩路:“主任,你信了吧?”
那头,杨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常演出就好,正常演出就好,刚才还真是急死我了。”
韩路:“别急,你心脏有问题,一急说不定还真死了。”
杨光气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咦,你怎么控制住局面的?”
韩路:“主任,如果我说大家都被我给感动了,你相不相信?”
杨光:“我信你个鬼,老实说,大家为什么就不闹了?”
韩路:“大家见主任你都犯心脏病了,心里不落忍。又想起你平时对人又好,就罢了。”
杨光知道文化中心的演艺工作者大多以自我为中心,可没有寻常人的情感,自己的威信也没有到以德服人的高度:“你少给我扯这些,老实说话。”
韩路:“主任,我这人做事你是知道的,只求目的,过程如何却不重要。如果做错了,我会改正,但希望领导也能理解。”
杨光沉默片刻,道:“今天这话你没说,我也没听到……韩路,辛苦你了。”